火锅,也是新奇的体验。
陆知白在家也是常吃。
不过呢,由于在大黄贸易中受益匪浅,牛羊肉实在吃得有些腻味,最近倒是偏爱些清淡的鱼鲜。
李文忠意味深长看他一眼:“都叫人备下了!今儿的鱼,早上从玄武湖新捕的。”
饭罢。
陆清岱吃得肚肚滚圆,自己揉摸着,不再吃了。
李文忠见状,便唤来府里的嬷嬷,带小郡主去后院厢房歇息,备些消食的酸梅汤和精致小点心,找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来解闷。
陆清岱轻车熟路的跑去玩了。
前厅。
袅袅的茶香中,李文忠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,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蓝玉的事,你应该都听说了吧?”
陆知白端起茶杯,浅啜一口,语气平静:
“嗯,刚到午门外就被锦衣卫拿下了,直接押送诏狱,听说是三司会审,这阵仗,可不小。”
李文忠叹了口气,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色:“圣心已决啊。”
他压低了声音,一字一句道:“大黄那桩买卖,背后是谁在布局谋划,别以为我老眼昏花,看不出来。”
陆知白闻言,挑了挑眉,既没承认,也没否认,只是露出一丝笑容:“那咋了?”
“旁的人也不傻!”李文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语气里满是担忧,
“这次蓝玉栽了,是他自己作死,挪用军饷去投大黄,那是陛下的钱,是军心,他这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玩火,触了天条!”
“可是那些在大黄生意里亏得倾家荡产、血本无归的勋贵武将,还有那些被套牢的商贾,他们才不会管这些!”
“陛下和太子爷,他们自然是不敢怨恨的。可你……”
李文忠声音愈发沉重,“你这个在幕后搅动风云的,一旦暴露,怕是要被不少人给惦记上,恨不得食汝肉,寝汝皮!”
陆知白放下茶杯,从容淡定,带点洒脱:
“表哥,这世道啊,就是这么个理儿。
想恨你的人,就算天天给他送金元宝,他照样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来恨你。总不能让我跪舔他们。”
他摊了摊手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:
“再说了,虱子多了不痒,债多了不愁。瞧我不顺眼的人,从应天府能排到北平府,也不差这些了……”
喜欢娶妻一个月,才知岳父朱元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