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,还有那个蓝玉,以及一些边关将士,折腾大黄,亏得裤子都快当掉了!”
陆知白心中暗道,果然是这件事。
他脸上适时露出几分惊讶与不安:“竟有此事?那……王爷们和永昌侯,损失很严重?”
“严重?”朱元璋冷笑一声,“岂止是严重!为了弥补亏空,这几个混账东西,在自己的封地、在卫所里,可是干了不少‘好事’!”
他将一份密报拍在御案上:
“你看看!秦王,打着军需紧张的名义,强令西安府各县加大‘孝敬’!
晋王,稍微好点,也是逼迫商贾,填补他的窟窿!
至于蓝玉,更是无法无天,挪用军饷,私自调换军械,如今事情败露,还想着靠出征北元来遮掩!”
陆知白听完,面露沉痛之色,深深一揖:
“陛下,此事……此事皆因儿臣而起。
儿臣当初设计,只是为了削弱北元,乃是疲敌之计,未曾想到竟会波及秦王、晋王殿下,以及永昌侯……”
“是儿臣思虑不周,致使亲藩受损,将帅失措,实乃罪过,罪过啊!”
他语气带着哽咽,像是懊悔到了极点。
简直是使出了毕生的演技啊。
朱元璋摆了摆手,语气却缓和下来:“这事不怪你。”
“是他们自己贪心不足,被利欲蒙蔽了心智!这全盘计划,咱也点了头。
你那个法子,是对付北边那些豺狼的,谁让有些人,自己伸长了脖子往套子里钻?”
老朱看着陆知白,眼神有些复杂:
“你也不必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。咱还没老糊涂,分得清是非曲直!”
然而。
现在抖出来的丑事,着实让他心里老大不舒坦了。
朱元璋叹了口气。
“不过,这件事啊,也算是给咱提了个醒。有些脓包,早点挤破了也好。
算是一场考验,看看哪些是真金,哪些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败絮。”
陆知白心中稍定,却不敢完全放松。
朱元璋沉吟片刻,扬声道:“去,把太子给咱叫来。”
不多时,太子朱标快步走进大殿,看见陆知白也在,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父皇,儿臣来了。”
“标儿,你看看这个,如何处置啊?”朱元璋将那份密报递给朱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