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,赚钱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,尤其是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……”
“从国子监退学,我还没敢跟家里说……好在这京城中机会多,以后我便留在京中,一边读书,一边赚些钱粮……”
陆知白点了点头,倒真是笑了。
陈瑜猛地抬头,眼中燃起炽热的光:
“等到下一次招生,学生定要以第一名的成绩,叩开科学院的大门!”
陆知白爽朗大笑,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,震得茶水溅出杯沿:
“好!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!”
他起身踱步,青色衣摆扫过青砖:
“我最欣赏你的,其实是……没有道德绑架我!”
陈瑜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不过在科学院旁听,他自然知道这个词的意思。
陆知白背着手立在榕树下:
“这些年来,倒有一些人向我毛遂自荐。
有的人张口便说什么,是为了我,为了科学院才千里来投……
好似我不收下他,便是负心汉一样。”
他忽地回头,目光含笑望着陈瑜:
“你倒是清醒。知道从国子监退学,是你自己的主张,同科学院没什么关系。”
叶长春憋不住笑出声:“这年头,不道德绑架反倒成了稀罕事?”
“正是稀罕!”陆知白抬手点了点陈瑜,眼中难得露出几分赞许,“有担当,拎得清。”
听他这么夸,陈瑜的眼中爆发出光彩,神色高兴了许多。
“起来吧。”陆知白摆摆手,嘴角勾起笑容,“既敢赌上前程,我便给你个机会。”
“但丑话说在前头,科学院不要只会空谈的书生,你若跟不上课业,一样要卷铺盖走人。”
他笑得意味深长:“若是再待不下去,你就会知道,所谓的吸引力,不过是自己的幻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