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光怪陆离中的一道阴影，扭曲而挣扎。

他紧攥着拳头，指甲几乎嵌进肉里，脑海里全是楚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，像个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
“妈的，要钱没钱，要人没人，老子还弄不死你个小兔崽子了？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，声音嘶哑。

他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在街头游荡，最后，脚步停在了一栋老旧公寓楼前，这里住着李婉儿。

李婉儿正敷着面膜，手里还拿着手机，屏幕上闪烁着万家瑞的名字，她犹豫着要不要再发一条消息过去。

门铃声突兀地响起，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她不耐烦地打开门，看到门外站着的楚昊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。
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李婉儿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厌恶。

楚昊挤进门，眼神闪烁不定：“婉儿，我有事找你。”

李婉儿抱着胳膊，冷冷地看着他，心里猜测着这废物又想搞什么幺蛾子。

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她语气冷淡，已经做好了把这瘟神赶出门的准备。

她本以为楚昊是精虫上脑，又想来找她寻欢作乐。

谁知，楚昊接下来的话，却让她如遭雷击。

“我想……找人弄死楚宸。”楚昊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。

李婉儿脸上的面膜瞬间裂开，她瞪大了眼睛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昊。

“你疯了吧？！”她尖叫起来，声音都在颤抖。

楚昊一把捂住她的嘴，眼神凶狠：“你小点声！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？”

李婉儿挣扎着，眼神惊恐。

“这种事情……我不敢做。”她声音颤抖，拼命摇头。

楚昊冷笑一声，逼近她：“你之前给人下药的事儿都敢做，这有什么不敢做的？”

李婉儿脸色煞白，嘴唇哆嗦着：“那……那不一样！下药最多让他出丑，可这是……杀人啊！”

“少他妈废话！”楚昊一把将她推到墙上，恶狠狠地说，“现在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了，咱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，你帮也得帮，不帮也得帮！”

他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，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