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追三年,联动六省!
就在昨天,他们成功打落盘踞在三省边境的一个贩毒团伙。/k\a/y?e¨-¨g\e`.·c+o+m`一条缅国北部经滇南向内地辐射的贩毒通道被斩断,六条分销支线相关窝点被捣毁。缴获毒品重量超三百公斤,毒资千万!抓获相关涉事人员一百七十二人,等待他们的,是正义的审判!这条线的供货源头,也就是秦苍当年卧底的据点。“这下可安心了吧?高兴了吧?”不知不觉,泪水糊了满脸。他嘴里无意识地念着专门向叶寒学来的那首歌。“离家的人啊,我敬你一杯酒。敬你的沉默,和每一声怒吼。”...无名的人啊,我敬你一杯酒。敬你的沉默,和每一声怒吼。”多年前那个青年的脸庞浮现在眼前。他踌躇满志地向自己报到,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一种磨难。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有几分书里梁山好汉的气魄。嘴里经常提的,就是他怀胎三月的妻子,和没出世的闺女。别人就问他:“还没生呢?你咋知道是闺女?”他反倒耍起赖:“我乐意小闺女!小闺女多好啊?我给她宠成公主!”后来他开始卧底任务。+l!u′o·q!i-u/y!d!.*c^o+m+带回来的情报越来越多,人却越来越沉默。那双眼睛黑沉沉的,让汪泉不敢细想他在那个非人的毒窝经历过什么。直到行动收网前几天,二人短暂见了一次面。他的眼睛里又有了光:“老大,我终于可以回家了,我想我老婆孩子了。”原来梁山好汉也会哭。汪泉的歌声越来越沙哑,几乎不成调子。“无名的人啊。无名的人啊。无名的人啊,车来啦。太多牵挂就,别回头啊。”行动太急了,内部出了老鬼,线人露了马脚。一切都乱了。有些事情,汪泉不愿去回想,有些画面,是一生的阴影。那是一群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啊!腿骨,碎了。眼珠,烟头烫过。舌头,被硬生生剪断!法医鉴定,他们折磨了他十几个小时。整个人都被碾碎,打坏,甚至算不上完整。为了折磨他,那群畜生给他喂了药,他连晕过去都做不到。歌声断了,怒骂随之而来。“畜生!畜生!”汪泉攥住拳头,只能往地面狠捶两下发泄自己的悲愤。\s\h~e′n*n\v~f\u+.\c.o?m+三百公斤,可以毁掉六千个家庭!一百七十二个畜生的命,都填不满一个缉毒警察受过的难!他们该下十八层地狱!他抹了把眼泪,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降压药咽下。强颜欢笑:“你看,我也老啦,这两年高血压老犯,也该退休喽!”忽然,那双敏锐的眼睛眯了起来。一张纸被压在碗底。被风一吹,猎猎作响。汪泉似乎猜到了什么,难以置信地伸出手去。摊开,抹平。那是一家三口的简笔画。 原本没有面孔的爸爸,被点上了痣,还画上了粗粗的眉毛,笑吟吟的眼睛,大笑的嘴。乍一看,还真有五六分神似。“原来弟妹早就来看过你了?我就说嘛!你小子是不是乐坏了呢?”墓碑旁的树叶沙沙作响,似乎很喜悦。小溪长得比去年更高了,拿了一叠厚厚的奖状展示给他看。老婆说煎饼摊的生意比以前好,客户都照顾她。爹娘身体也好,犁二亩地不在话下。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在身边。最后两声吟唱埋在风里,越飘越远。“无名的人啊,车开啦。”往前吧,带着你的梦。”...低沉如呢喃般的诉说在场馆内回荡,吉他悠长的余韵久久不息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。这一刻,他们会想什么呢?在主持人的带领下,沉浸在歌声中的观众们再次鼓起了掌。台上的专家们也情不自禁地跟着鼓动。“诶嘿,这流行歌还挺有意思。”“不浮躁,踏实,难得啊。”“这歌,唱的就是芸芸众生!”文艺作品,就是应该接地气嘛!时间的钟摆不停。菜场收摊了,早餐店也打了烊。老板娘趴在桌上记账,脸上露出笑容。“今天生意不错,比昨天多赚了二百!”“成,又给咱妮儿多挣件衣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