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沈歌说得没错,这些年来这小子跟着自己走南闯北,五花八门都有涉猎,虽然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年纪,但阅历一点儿不比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少,也算是大风大浪里趟过来的。
“现在你人也长大了,做什么不用我来管教,你自己心里也门儿清,有什么事自己看着办就成,”霍绍翁开口对他说道,“这两天接了两个电话,都是打听以前的事儿的,张钰鹤没有亲传徒弟,哪里来的跟他这么像的人。”
“呵呵......”
“没想到他这一身本事竟被我徒弟学了去。”
“能耐。”
霍绍翁笑着自顾自说了两句。
沈歌笑了笑,老爷子突然搞得这么煽情,还真有点不习惯。
“过两天有个老朋友要来找我喝酒,算算日子,我也有年头没出去了。”
霍绍翁说道。
沈歌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是不是因为我这件事,打扰了您老人家的清闲日子。”
“你这算啥,一只小虾米而已,”霍绍翁不在意地说,“我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,出去看看那些老朋友,还有关外的老顾,他一个人在那冬天天寒地冻的地方,怕是孤独得很......”
听到老爷子这句话,沈歌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严厉精瘦的老头,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师徒名分,但之间的感情和他与老爷子别无二致。
“有空我也去看看他。”
沈歌说道。
“行。”
霍绍翁应了一声,转而又道:“这次给你打电话来,实际上也没什么事儿,小崽子你现在翅膀长了硬了,想往哪飞往哪飞,老头子我不管你,只要别把天捅破了,砸到你师父我头上就行。”
“得嘞。”
沈歌笑着答应。
两人又聊了几句后,便挂断了电话,看来《万疆》的后劲挺大的,不仅引起上面的注意,买了歌曲版权,现在又是燕京京剧院,又是找老爷子打听张钰鹤的,他这一嗓子,着实惊动了不少人。
不过宣传传统文化,自然是影响力越大越好。
由内而外的贯彻起来,掀起国潮。
......
星期五下午,沈歌踏上了榕城飞苏州的飞机,上次去是他和秦子君还有邵时雨三人,一路上又是西北贼王又是蜂麻燕雀的,此刻坐飞机明显安稳多了,陪伴他的只有一把古琴。
上飞机时被安检拦了一下,仔细检查了一番后,才放他上了飞机。
托运自然也行,但实在不保险,临行前他还在网上查了一下,行李托运如有损坏航空公司是不赔的,这把古琴可是许鹤青教授送的,他可不会让其轻易损坏。
幸好这家航空的规定没有那么严格,上了飞机后,乘务员还主动帮他收好保管了起来。
很快飞机起飞,沈歌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,这还是他第一次坐飞机,突然失去了脚踏实地的感受,还真有点不习惯。
天上飞的就是比地上跑的快,也不用换乘什么的,没过多久沈歌就落地苏州机场,黎斌安排了专人接送,出站后直接坐上了一辆黑色埃尔法,直奔酒店。
节目要在星期天开始拍摄,到了酒店后,沈歌也不着急,看着富丽堂皇的酒店暗自咂舌,这还是他第一次住这么好的酒店,从小到大睡过公园、睡过帐篷、睡过废弃的房子,就是没住过这样的房子,估计一晚上的房价可以顶的上他一两个月的房租了。
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
也难怪所有人都拼命的赚钱,贫贱夫妻百事哀,有了钱,真的可以省去很多烦恼。
沈歌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,整个苏州城尽收眼底,灯火通明、人流如织,时代在变化,他和老爷子的生活,也有了很大的不同。
......
第二天一大早,沈歌先是在酒店里吃了早餐,随后出门给黎淮山老爷子买了几瓶酒,花雕还有苏州的洋江蓝色经典,又买了几只鸡。
烧鸡配酒,越喝越有。
这位在杭州城唱戏时的黎老板对饭菜素来挑剔且自律,忌烟忌酒忌辛辣、忌荤腥,如今老来倒是成了一位享受的人。
“哈哈哈,小沈歌儿,你可终于来了。”
黎淮山打开门,见到提着礼物的沈歌,欢笑迎接,“快进来快进来,陪我喝两盅。”
“呃......”
“这大早上的就喝啊。”
沈歌惊讶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