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太后娘娘十分思念,等着她回京呢。
“郡主。”
李允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陆芸汐面前,拱手作揖行礼。
陆芸汐起身回了礼,望了一眼停在一边的囚车,“辛苦李提司了。原本该江宁城派人押解他上京,可他乃是江宁城的都督,是江宁城官位最高之人,只能劳烦李提司从京城前来押解。”
李允忙摆摆手,一脸笑意,“郡主说的这是哪里话?臣等既然任职刑部,自然一早就做好了这等奔波的准备。倒是臣离京之日,太后特意叮嘱,请郡主早日回京,太后娘娘甚是思念。”
陆芸汐忙点头,“我也十分想念她老人家。提司怎么从山上下来了?”
“贺海潮在慈安庙行事,按照规矩,自然要去指认现场。”
“他交代了慈安庙那些僧人的下落?”
陆芸汐关切地问道。
李允却摇摇头,长叹一口气,“自从我们来了之后,贺海潮只呈递了一份供状。里面对于他囚禁郡主、陷害南宫家和云家之事倒是供认不讳,可是这慈安庙的僧人们到底去了哪里,他却什么都不肯说。”
李允一边说着,一边别过头,望了一眼贺海潮。
贺海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双眼,灼灼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陆芸汐,嘴角微微扬动,竟然露出了几抹嗜血的笑容。
短短几日未见,这贺海潮已经和当初判若两人。
陆芸汐凝视着他的双眸,心中也是一阵心思翻飞。
“慈安庙那些僧人何其无辜?要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被害至此。”
司廷彦也瞥了贺海潮一眼,无奈地摇摇头,沉声道。
李允又与陆芸汐寒暄两句,这才吩咐人赶车立即回江宁城,拿了手续,也要上京。
囚车从陆芸汐面前缓缓挪动而过,贺海潮突然冲向前,双手扒住囚车栏杆,盯着陆芸汐的双眼,高声喊道,“陆芸汐,你还记得那个白胡子老头吗?你还记得他同你说过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