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刚关上房门转身,何春香在自家门口看到了一朵小野菊花,她弯下腰捡起,这小叶菊花上还沾着露珠,一看就是刚刚才有人采摘放在这里的。
她四下瞅瞅,没有发现人,敲了敲对面邻居家询问,也说不是。
她把花放在了门口的鞋架上,出门跳舞去了。
和往常一样,第二天下班,柳成谷又在自个小区楼下看到了那个蹲在绿化带里的孩子。他这次没有多管闲事,几乎只是诧异的瞧上一眼就上楼去了。
何春香也是一样,晚上十点出去跳舞,又在自个门口收获了一朵小野菊,花瓣上还沾着植物的气息,仿佛叙述刚刚采摘它的人就在附近。
!这样的事情持续了三天,下班后的饭桌上,何春香终于忍不住向自己的老伴坦白:“成谷啊,你说,是不是浅浅回来啦?”
“最近在想什么?”柳成谷吃完了饭,将筷子放下,捧着保温杯喝口茶水,“我看你最近上班太累了,请几天假,休息下吧。”
何春香不说话,见自个老伴对这件事情根本不上心,她倒是多留了一个心眼。
每天上班下班,都会特意留意一下小区附近,却什么也没有收获到。
此后,她家门口再也没有小菊花。柳成谷下班以后,也再也没有看见那个奇怪的孩子,日子平平凡凡度过,一直到了他们孩子忌日的那天。
两人携伴搀扶着来到墓园,明明已是深秋,这片墓园不知为何开满了密密麻麻白色的小野菊花。开的最多的地方,便是埋葬他们女儿的那块墓地,墓碑上还挂了一个花圈,几只银白色的彩娥在花圈上围绕,霎那间,何春香泪流满面。
这花,和她家门口出现的如此相似。
老人哭跪在墓碑前,枯柴般厚厚的老茧抚摸墓碑上已经褪色的照片,她就知道,就知道女儿曾经来过,女儿很小的时候,他们还生活在农村,自家的院子里也成开着一大片小野菊花,她曾带着孩子编花环、说故事。
风一吹,大把大把的落叶飘下,好似化成秋风的女儿与年迈的父母最后的告别。
“好了走吧。”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悲怆的环境。
柳浅知深深的看了一眼父母,跟上前面快速离开地男孩,那男孩自称自己是渡魂者。
柳浅知初识他时,曾嘲笑过他像个江湖骗子。
男孩叫彬鸢,一个犹如画中走出来的漂亮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