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。”朱安宁像是换了个话题,却又在最后绕了回来:“不过做实验还是很花钱的,你们这两货在翰林院这么多年,也没存下什么钱的样子,啧啧。”朱安宁是说得有些嘲讽。
说得两人的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,特别是户伯唐。
两人的积蓄,都给了朱安宁了,他们哪还有钱!
只是朱安宁也没等他们回答,是转过了身。
他慢悠悠地走到了两人身前,主要是腿脚还没好利索。
他看向了两人。
再度开口。
“第一次掏钱给上官?”
他需要做最后的确认。
“朱大人……您……您这是……”这个问题让两人再度陷入了窘迫。
“那不好意思了,我不是你们的上官,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,我都做不了你们上官,我是詹事,侍郎,监丞,我可不是科学院的院长,周王才是。”
朱安宁这段话落在户伯唐和善枝诸耳中,是多少有点莫名其妙。
但是朱安宁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“所以你们这钱,我只能当做是束脩了,你们看可不可以?你们想学什么,我便教什么。”
秋风扫了一圈石山上的落叶,打到岩面上,哗哗作响。
远处的农户劳作的身影,不断在晃动。
时间仿佛是被朱安宁的话语揪住,停在了某一瞬间。
起码对户伯唐和善枝诸来说,是这样。
他们大脑宕机了。
对于朱安宁的做派和行事,其实他们是认可的。
不然他们也不会说想要去科学院。
而他们两也是合计过的,这可能是他们此生最重要的一次机会了。
于是,他们想到了要贿赂……这种先前他们不齿的东西,在当下成了他们的选择。
所以他们既怕朱安宁拒绝他们,又隐隐有些希冀朱安宁能正气凛然地拒绝他们。
他们是矛盾的。
但是无论如何,他们也没想到,朱安宁会告诉他们,这钱,是束脩。
束脩是什么?
束脩是拜师礼啊!
两人是抖了抖,有些难以置信。
最后还是户伯唐第一个反应了过来。
他径直跪到了地上。
善枝诸也是立马跟上。
朱安宁没有什么表情,而是掏出了两张宝钞,塞到了两人手中。
“咳,拜了师,给你们点科研经费吧,拿好咯!”
两人看向了掌心,却也是看到了,这宝钞的数额,比他们给朱安宁的钱,实际上是要多得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