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你,就你这种觉悟,还说想去人家朱大人的科学院那混个小官当当,没一点眼力见……”
“你!好那你说说,为什么大家都不送,朱大人却还是来送……”
“哎,你看看朱大人有没穿官袍?”
“没有啊!”
“这穿的是常服,这代表朱大人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来送行的!”
“这不是掩耳盗铃么?”
“确实也是……怎么都这样了这朱大人还非得来送这安大人啊……这不是自找麻烦么。”
“听说是安大人有恩于他,这么看这朱大人也是性情中人。”
“嘿嘿,不是性情中人能把那些江南书生给揍了……”
“你别说,揍得还挺解气,而且第二天朱大人弄了个诗词考核,把那些江南学子给憋成乌龟了,想骂又不敢骂,怕人家朱大人知道了不要他们的诗。”
“哈哈哈,这事我知道,什么江南士子,笑死我了。”
“人家朱大人也是实在人,一码归一码,听说后面朱大人也没为难那些士子,听说他揍的人里面,现在还有进了翰林的。”
“大气!”
“是,真大气!越说我越想去朱大人的科学院看看了。”
“试试就试试呗。”
人群中有人在讨论。
而在马车边的朱安宁,自然是听不到这些的。
他还在陪安然聊天。
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关于官场的事情,来去就是在唠家常。
返乡的队伍走得不算慢,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口。
“行了,这次是真的可以回去了。”掀开帘子,安然交代了一句:“你还年轻,以后做事还是三思而后行吧。”
“安伯说的是。”
“走了,这次真走了。”
在朱安宁下马后,老人似乎是真的没有在留恋,他从马车窗户那伸了个手出来,摆了摆,不知道是和朱安宁做告别,还是在和这座城告别,亦或是是和自己漫长的官员生涯做告别。
朱安宁就站在大街中央,目送队伍远去。
没有人来打扰他。
直到那队伍被远处的人群遮挡,朱安宁才转身离开。
大街瞬间又恢复了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