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亲卫们都想劝一劝,但是看朱标那眼神,一众人也就是想想就算了。
“说吧,你这次犯了什么事……”
“怎么……太子还不知道?”
“我怎么知道,刚才还在和父皇还有魏国公商量这减产该如何是好,父皇收到一封信就脸色大变了起来,然后就遣我出来了,还是你自己说吧。”
“我那肥,不能单独施用,用多了,稻瘟……”
朱安宁说的是言简意赅。
于是,朱标睁大眼睛,是停下了脚步。
他花了些时间才抑制住自己叫出来的冲动。
“稻瘟是那肥惹出来的?”
“对……”
“你确定?”
“基本可以确定……”
“那你不是该死么?!”
“我确实是该死了啊。”
“法子呢?”
“在想……”
“能不能想快点……”
“殿下,我这不是拉屎,不是说出来就出来的……”
“说正事能不能正经点……”
“我已经很正经了……”
“呼,怪不得父皇遣我来抓你……”
“为何?”
“惹出稻瘟,神仙也保不住你,不是我来抓,怎么堵住百官的口!这事,怕不是已经传开了。”
“那倒没有,起码还没传回城里……”
“快了……”
“朱安宁,我限你今晚内想到法子……”
“想不到呢?”
“你想怎么死……全应天府若是都知道了,都不用父皇动手,你自己上街怕不是都要被人打死……”
“这倒是。”
朱安宁又是一声叹气。
他一脸发麻地跟着朱标的脚步,往一个偏殿走去。
“这不是詹事府么?”
“关你在这里也好过关你去大狱吧,还是说你想去大狱那里看看?”
“大可不必大可不必……”
“哎,你赶紧想想办法吧,肥料是你做出来的,解铃还须系铃人对吧。”
朱标是撂下话语,直接把朱安宁推进了此时,早已没有人办公的詹事府里,命人把门关了起来。
“你们好生看守!”
“是!”
朱安宁在那詹事府里,看了眼那被虫祸祸得有些发蔫的灌木丛,是一阵无语。
这事情发展得太快,快到他来不及做什么。
当然,他也还没想到怎么办。
他只能继续无言地看了眼那灌木,又看了眼灌木旁边,有些烂根的小树。
片刻后,一阵惊叫从詹事府里传出来。
“嗯?踏马的,尽是在那想科技狠活了!最简单的东西都忘了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