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……连这二位都知道?”朱安宁已经人有些麻了,不过这些事情他也没做过什么保密工作,有人知道了,也正常……算正常吧……
而看着朱安宁的反应,陶式父子是对视了一眼,眼睛亮了不少。
“果真是有?”他们看着就是大喜过望的样子。
“你们套我话!”朱安宁听着陶广义的话,是哭笑不得起来,怎么技术狂也搞套路啊,大家就不能正诚些么?!
“朱大人,此言差矣,我图谋不轨,那叫套话,我想长长见识,这叫正常说话,呵呵。”
而看着朱安宁的表情,陶广义却是没什么道德负担的样子。
至于朱安宁,他是知道这事不能再这么随便地聊下去了。
燧发枪已经做出来许久了。
但是距离大规模列装和验证,还有些时日。
虽然也算不得什么大秘密,但是他也不知道朱元璋或者朱标有没有什么特殊安排。
自己万一说多错多,又挨罚挨揍,那不是才是最扯淡的么。
于是,朱安宁顿了顿,开口回道:“燧发枪这事,陶万户……您还是先去问问陛下吧……”
“诶,怎么这么麻烦。”听着朱安宁的话,陶广义皱起了眉头:“哎,算了,不为难你,一会我就去找陛下!”
陶广义这话说着,看了眼朱安宁,突然换了个话题:“朱大人,你这是去了工部任职?方才茶馆里说的国子监呢?”
这话说出来,陶式也看向了朱安宁。
两父子都想要个答案。
这山包下面确实也是没什么人在,所以朱安宁也没有忌讳。
索性摊开来又解释了一下。
他也算是知道了应天府流言传得有多快……
大概也只有这般开放的朝代,才能诞生这么多猛得一笔的话本吧……
明朝的话本,可是键政,瑟瑟,鬼怪,包罗万象。
也可以从侧面佐证,民风有多开放,人们有多爱搞八卦……
反正半个应天府都知道他的事了,他也懒得隐瞒。
“犯了些事,陛下微微责罚了下而已,确实是领了工部的职,又兼了国子监丞。”
朱安宁微微欠身,把这说了八百遍的事情,又讲了一遍。
“朱大人,恕我直言,就您这技术,这手艺,去国子监那叽叽歪歪的地方,浪费了!工部,只有工部才是你大展风采的地方!”
而那陶广义哈哈大笑了起来,又补了句:“不成,我得和陛下说一说,国子监丞什么破玩意,看着那些讲学和监生,盯别人犯没犯错,没意思!你就得去工部!”
也没管朱安宁答没答应。陶广义大笑完,是翻身上了马。
对着自己儿子和远处的仆人大喊了一句。
“走!我们进宫,许久没见过陛下了!”
随着他的一声驾,陶式对朱安宁行了个礼后,也翻身上了马。
远处的两个仆人更是手脚迅速。
四人很快就驾驭着马匹,去到了道路上。
朱安宁站在山下。
四周已经红了不少叶片。
还有些鸟儿尚未远飞。
晃着脑袋,黝黑的瞳孔,对准了下方,看的是树下那踩着落叶的年轻人,似乎是有些疑惑。
秋风起。
又卷起了一阵叶片。
顺带带走了三两片红叶。
朱安宁抖了抖,脸瞬间白了不少。
不是冷,也不是搽了大宝sod蜜。
而是,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,很吐血的事情。
“陶万户!!!我啊!!!把我也带走啊!!!这踏马是什么鬼地方啊???”
有人策马狂奔,有人叫得凄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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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讷在屋子里,正看着窗外出神。
作为一个元朝就当过官的文化人,他在文学一事上,是严谨的。
不然也不会做到国子监祭酒这个岗位上。
“这些诗歌,真的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?太过……太过出彩了。”
他微微偏过头,看向的是案头上的诗集。
正是明面上由朱安宁所著,实际上只是他抄的那些东西。
这是宋讷从学堂里收缴回来的。
国子监刚搬迁不久,之前的国子监丞卷入年中的那些案子里人没了后,这个官职就一直空到现在。所以偶尔,他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