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我先走了,还有事,改日再喝酒。”
张度起身,很快就离开了这鸡鸣山国子监。
学舍最里面,这宋讷办公的屋子里,自然就只剩下他一人。
“国子监丞……空着就空着吧,好过让无经学之才的人,坐了这位置。”
他摇了摇头,又是准备开始写字。
而此时,却恰好有人敲了门。
“宋大人,这是今日的一些记录,我给您送过来。”
是那博士苟由泰,他端着笑脸,是弯腰走进了宋讷的屋子。
手里捧着的是厚厚的一沓记录。
“哦,是苟博士,让你每日帮忙整理监内的记录,辛苦了……今日没什么大事吧。”
对于苟由泰的到来,宋讷也没有很意外。
这鸡鸣山的国子监是刚刚落成,院舍扩大了一圈,连带着监生和讲学们都多了许多,缺少监丞的情况下,宋讷就只能让讲学们帮忙。
“不碍事,这绳衍厅的事情,我也是做习惯了,呵呵。宋大人,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。”
“行,苟博士,辛苦了。”宋讷又是感谢了一声。
而苟由泰那笑脸始终端着,直到退出那一瞬间,才换成平常的阴鸷表情。
“哼,快些提我做监丞吧,官是小官,但是可以和祭酒,司业莅试进入礼部,现在正是礼部最缺人的时候……”
他嘀咕着,顺着学舍里的小道,向自己的住处走去。
顺便,喝了几声远处的几个监生。
“在那处何事,不知监内规矩?回房!”
他喝完。
心里是舒爽了不少。
权力,还真是让人着迷。
而被喝那几人。
则是连忙应承完,跑开。
有人一边跑一边在那骂。
“这狗日的苟由泰,真就是把自己当祭酒了?逮着人就乱吠……我们站着说几句话都要被他吼。”
“王绅你就小点声吧,一会被他听着了,又寻由头罚你。”
“我怕?”
“你不怕你跑个什么劲?对了……”那说话的人顿了顿:“王绅,你这些诗哪抄来的!?你可别说是你写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