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朗突然站起身走到了莫非的面前，然后蹲下，他抬眼望着莫非，“莫非，以前的事，不管你想要谢谢还是想要对不起，我都可以跟你说，你别跟我闹了行吗？”

莫非静静的看着白明朗好几秒，然后别开了目光，他笑了，白明朗始终不明白，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离开他，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想逃离，跟以前的事无关，跟俞平之无关，只不过是因为他累了，他看清楚了一些事情，莫非觉得自己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么清醒的。

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，他很清醒的知道，自己想离开了，爱不爱都不想要了。

“没什么事的话，你就走吧，我已经决定了，白明朗，就到这吧，我不跟你闹，你也别跟我闹，我们好聚好散，过去的事不重要了，我……我不爱你了。”

白明朗盯着莫非，心里最后的一根稻草无情的被莫非砍断了，他以为他以前从不在乎莫非爱不爱他，又或者莫非爱他，他却假装无动于衷，因为他无法回应，甚至他觉得爱情是一种负担，他们之间不需要爱情，只要就这么随叫随到的呆着就够了。

可是现在，莫非说不爱他了，这一句话为什么让他心里那么难受？难受得想杀人。

白明朗看着莫非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冷冽了起来，他慢慢站起了身，然后看向了窗外。

“莫非，你走不了的”，白明朗的声音平静之中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，他今天出现在这里，甚至小心翼翼低声下气的面对着莫非，无非是想要留住他。

可为什么？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离开他？俞平之的离开对他来说是一件让他愤怒的事情，毕竟他最好的爱和年华都给了他，而现在莫非也想要离开他，他并不是愤怒，而是感觉生命里有些东西被剥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