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西是挺好的,很精美。
砚台的背面更是暗藏玄机,巧借石料天然形成的冰纹冻痕,把一道深色石脉化作陡峭嶙峋的山脊。
而山脊的两侧,以浅浮雕兼透雕的方法,刻了数株苍松,松针细密如发,针尖仿佛在风中簌簌抖动。
这石头的魂魄在刀锋的巧妙雕刻下,如雾锁的深秋山景,能窥见其间的烟霞和丘壑,如这砚的名字,玄玉凝烟。
姒禾把砚翻了翻,看向砚台的底部,上面还刻有数行铭文,字迹瘦劲,如老梅树干。
有一些墨锈在字口上,如青苔生于古碑,非但不显污浊,反而为这些字迹增添了一些古韵。
姒禾看了一眼,又看回正面,她最喜欢的还是这砚上雕刻的螭龙,那龙爪紧扣砚边,爪尖深陷入石,蓄满了搏击风云的力道。
螭龙回首,怒视着砚池,仿佛随时要扎入这墨色深渊,栩栩如生。
姒禾越看越满意,这才抬头看向越弗离,“夫君觉得如何?”
主要还是他喜欢才好。
越弗离看着她笑盈盈目光,道:“尚可。”
她心中嘀咕句,真挑剔。
不过,这砚也不算重要,重要的是提醒他,以后还欠她一幅画,美美的一幅画。
她想着到时该让绣娘做什么样的衣裳比较好?
不过,越弗离近期繁忙,倒不急着让他画,所以绣娘那边也不用太急,可以慢慢来。
她这般想着,便也这般与越弗离说。
对于衣裳,他说:“到时会找最好的绣娘给你做衣裳。”
他想事毕功成后,等她穿上最尊贵的那套衣裳,再给她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