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撒会所的老板岑翁说,他在现场发现了佣兵用的医疗贴废物。”
厉曜听得心不在焉,站在梁寰背后垂眼盯着他的后脑勺,白皙的脖子只露出了一小截,剩下的被衬衣领子遮挡得严严实实,肩膀倒是很宽……嘶,他总觉得这小子最近好像长高了一点儿。¨c¨m/s^x′s′.¢n_e*t~
“……医疗贴随处可见,这种东西成不了证物。”梁寰察觉到背后犹如实质的目光,往后一靠靠在了沙发背上,“陆团长,如果你们只凭借这个就判断是佣兵所为,未免有失偏颇。”
厉曜不爽地啧了一声,很快又被白色衬衣里那根若隐若现的黑色绳子吸引了视线。
“我们当然不会把这个作为证据。”陆敛拿出了一段录像,“但凯昂撒会所的录像显示,凌锆遇刺当天,梁寰副区长和这位叫做厉曜的佣兵曾经进过凯昂撒会所,而且邀请函并不是本人——当然,凯昂撒会所的邀请函不是实名制,谁都可以用,这个无所谓,但二位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凯昂撒呢?”
录像中,梁寰和厉曜正跟在双塔身后进了一间包厢。
廖杬干笑道:“这个嘛,这个——梁寰?”
“夫妻之间的小情趣罢了。”梁寰轻笑了一声,“当时我们还没有离婚,偶尔也会出去找点刺激,想必陆团长一定没有结过婚吧?怎么,还要我将包厢里的录像放出来大家一起看吗?”
陆敛:“……”
厉曜嚣张地嗤笑了一声。
陆敛黑着脸道:“但你们进入和包厢和凌锆遇刺的包厢只有一墙之隔,这又怎么解释?”
“包厢是凯昂撒会所安排的,你应该去问岑翁。”梁寰敛起了微笑,“陆团长,您今天来行政庭,就是为了来兴师问罪的吗?非常抱歉,我和我的前夫没有暴露私生活的癖好。”
陆敛被他噎得不上不下:“梁副区长,虽然行政庭已经通过了你们的任职令,但这里面的猫腻你应该比谁都清楚,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。”
梁寰姿态放松地张开胳膊:“陆团长,就算是军部抓人也要有证据,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凌锆是廖杬指使佣兵杀的又能怎样,三区行政庭这几百亿浓缩币的债务是能指望凌锆,还是指望你们军部来还?”
陆敛眯起了眼睛:“梁寰——”
“陆敛,差不多就得了。”厉曜站在梁寰背后,两只手往沙发上一搭,把坐着的梁寰笼罩在了自己的身影之下,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陆敛,“你一个作战部队的秘书长巴巴跑来当什么侦探,要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,我可以给你点刺激。”
陆敛死死盯着他,深吸了一口气。
廖杬看看陆敛又看看厉曜:“哎,你们认识?”
“老同学了。”厉曜戏谑道,“以前机甲比赛老是赢不了我,气得躲在战斗舱哭鼻子。”
“厉曜!”陆敛险些没有压制住怒意。
“陆团长,这里是三区行政庭。”梁寰沉下声音,“不管厉曜以前是什么身份,他现在是我们行政庭的人,还请你注意一下。”
“三区行政庭的人?”陆敛轻蔑地笑了一声,“梁寰,整个东区基地没人敢收留厉曜,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?”
“不管他是什么身份,都轮不到你置喙。”梁寰脸上露出了个客气的微笑,“廖区长,送客。”
廖杬汗流浃背地坐在沙发上,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只能拼命地给厉曜使眼色,结果厉曜嚣张得看上去能和陆敛干一架,他心如死灰地开口:“陆团长,凌锆的死确实不关我们的事……”
“调查团会一直留在行政庭,直到这件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。”陆敛站起身来,冷淡地看向厉曜和梁寰,“你们好自为之。”
梁寰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:“慢走不送。”
陆敛起身推门而去,廖杬犹豫着要不要去追,就听梁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:“回来。”
廖杬脸色一阵青白:“你是区长我是区长?!还有你厉曜,没事瞎来添什么乱!”
“就算厉曜不来,陆敛也不会对行政庭客气。”梁寰放下杯子看向他,“军部派调查团是来要账的。”
“啊?”廖杬懵住,“凌锆欠军部一百多亿,我们可还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