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步伐而来。
一些禁军还架押着人,有十余人,穿着布衣囚服,模样凄惨狼狈。
这一队禁军直接把囚犯带入大殿。
殿中百官侧目一看,神情顿时各异。
那些穿着囚服的罪犯,很多都是面熟之人。
这些人跪在那里,一个个瑟瑟发抖,低头不敢直面安太玄。
禁军披甲佩剑立在殿中,整座大殿都充满肃杀之气。
这时,安太玄开口道:“去年,朕逐渐施行新法政令,免了一些税,又加了一些税,当时反对朕的声音不少。”
“但朕一意孤行,使得国库充盈,得钱粮以亿万计!”
“那些钱粮,朕没有留下一个铜板!众卿都看了账目,那些钱粮全部又给了地方,去赈济百姓,去修建道路桥梁、兴水利农事,以使我安国百姓皆能受益,以强盛我大安王朝!”
安太玄看向百姓,语气重了几分,“朕,行此等事,可有做错的地方?”
一位大臣觉察到安太玄的目光,连忙站了出来,恭敬道:“陛下岂有做错,此乃仁德明君之行事……”
大臣开口就是一顿吹捧,表示安帝没有做错,是仁君典范。
其他大臣也纷纷开口附和一番。
“呵……”
安太玄突然冷笑一声。
众人一下子止声,大殿之中瞬间安静下来。
安太玄起身缓步走到殿宇中央,来到一个囚犯的面前,低头注视对方,眼中露出一丝厌恶,“杨典?你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么?”
杨典跪在那里,战战兢兢道:“陛下,臣有罪……”
安太玄眼神越发冷冽,嗤笑道:“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罪啊!忠良,给大家说说,他有什么罪!就念他在地上干的那些好事!”
内侍忠良从袖中掏出一沓厚厚的册子,摊开翻到一页,朗声开口道:“杨典,原工部主事,于今年正月十日调任宁州,暂代理地方工部监造之事,期间与地方官吏贪墨国库拨款,款项涉及道路水利、赈济……又收得地方贿赂,共计……”
跪在地上的杨典听得忠良的讲述,整个人瘫软如泥,跪都跪不稳了。′精×??武t小?说?.网/o [§?无+?错~??内?容£
忠良念了好一阵,这才收了声。
安太玄神色冷峻,目光幽幽看向不远处的工部尚书,“王尚书,这就是你的下属啊!”
王尚书闻言脸色微变,连忙道:“臣有罪,臣失察,竟不知杨典在地方如此行事!”
安太玄淡淡道:“你的确有罪,这是你们工部选出去的人,难道你们工部的,不知晓此人德行?”
安太玄又看向杨典,冷冷道:“是朕给你的俸禄不够吗?还是说,你觉得朕的钱那么好拿?”
“那是朕的钱,百姓的钱!”
“朕给一千万,你们能贪墨八百万,连地方灾民的钱粮都敢贪,你们的胆子真是能比天大!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,那些受灾而死的万千百姓即便化作了冤魂,也不会去找你,而是来找朕?”
安太玄怒极,直接抬起一脚将杨典给踢翻在地。
他这一下子还是收了力道,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。
不然以他一国天子的威势,杨典能瞬间化成灰土。
即便如此,杨典也是倒飞出去好几丈,浑身骨头碎裂,张口喷吐出一滩污血。
安太玄转而看向其他大臣,声音冷若寒霜。
“朕的钱,当真是那么好拿的?”
“朕变法敛财,是为了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而不是填你们的腰包!”
“怎么,之前加税,加到你们的头上了,你们就想法子要弄回去么?”
“之前上缴的钱粮,真该是你们的钱吗?”
“朕看呐,我安国最大的敌人,不是东边的吴国、北边的魏国,也不在西方的楚国、南边的粱国……”
“朕最大的敌人,就在朕的面前啊!”
朝堂百官噤若寒蝉,没有人敢吱声。
他们都很清楚,安太玄这是意有所指,说的话并不只是针对那些成了囚犯的人。
安太玄目光一扫,将殿中百官的反应尽数看在眼中。
他转而又走向一个囚犯。
见得对方一直低垂着头,安太玄冷声道:“抬起头来,看着朕。”
那男子身子颤抖,缓缓抬起脑袋,一脸惊惶地看向安太玄,嘴唇抖道:“陛、陛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