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跟我说实话。”
如果只是鹿血,为什么白玉蔷不肯直说?
现在连苏令瑜都刻意瞒着她,可见这药果然是有古怪的。
苏令瑜坐在榻沿,侧脸对着沈荣枝,长久没有正视她。沈荣枝也不急切,给足苏令瑜思考的时间。
苏令瑜微微垂着眼睫,像是十分认真地斟酌过,也不过那么片刻,她便回答了沈荣枝的问题,“是我的血,母亲不必担心。”
这个答案,出乎沈荣枝的意料。苏令瑜知道她恐怕不信,便挽起衣袖,给她看自己手腕上裹伤的布,白布上还渗着血和伤药的颜色,她神色静如湖水,做好一切准备地解释道:“我没有用自己的权势,在这件事上换取什么便利,你喝的药里,每一味药材都来源正当,血引子也没有一滴是从别人身上割下来的,这也是我深思熟虑过的决定,白玉蔷——就是给你看诊的那个人,她说过这方子若用人血,就从头至尾只能用一个人的血,其他人来,也不保险。”
因为要用血,所以苏令瑜在此期间不可服药,饮食也有许多顾忌,难免气色看起来差了一点。沈荣枝生长于缺医少药的乡野,既能接触到民间偏方,又粗通药理,一知道血是来自苏令瑜,便什么都明白了。她伸手摸了摸苏令瑜手腕上包扎的白布,长叹一声,“我命如此,你不要再自残身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