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水土不服了,跑肚拉稀是小,别把自己埋在富士山下,那以后大日本国民再也没樱花看了。”
“樱花树呢?”
“被你的尸体荼毒而死!”
女人,就不能念她一点好!
“整天吃生鱼片、寿司,喝两杯清酒,人家日本讲究清淡饮食,想吃块猪头肉恐怕都买不到吧!”
“还有,在日本你可别乱跑,丢了就糟了,把你卖到黑煤窑,一辈子都出不来!”
“大姐,我去日本,不是去山西,丢了,大不了强迫我拍点小视频,我还承受的了,权当学技术了!”
“我的意思是你语言不通,不会日语,最好别自己单独行动!”
“谁说我不会日语!”
罗阳双唇微张,眉梢一挑,有几分惊讶。
“八嘎,吆西,咪西咪西……”
“就这么几句,除了吃就是找打的话!”
“还有三句……亚咩德、刻磨机、一得……”
罗阳一愣,我确实还有话要说:不知道这三句话什么意思的人,不配看我的故事!
一晚上我激动的没睡着觉,抱着饭岛爱的抱枕在沙发上翻来覆去,这不能怪我没出息,一个人的思想走不出他所丈量的世界,于日本而言,我所有的认知如下:寿司、樱花、富士山、海贼王、天皇、安倍晋三、樱木花道、吉泽明步、新恒结衣、苍井空、波多野结衣、天海翼……
这是一个漫长的夜,以至于我第一次觉得太阳公公是个懒惰的老头儿,50多亿年了,它可不能偏偏今天旷工啊!
昨晚土地公帮我预订了机票,护照是土地公去日本前帮我办理的,找了半天,最后发现其裹挟在罗阳床头柜的内衣里,我不知道是我该给罗阳一个解释还是罗阳该给我一个解释。
走得比较早,帮大爷大妈买了早餐放在餐桌上,悄悄溜掉。
这是我第一次出国,而且还是去日本,在去往机场的路上,鸟儿对我歌唱,松柏向我招手,天格外的蓝云格外的白,我呼吸着新鲜空气,愁容满面。
“罗阳,其实我……不想走,其实我想留!可你知道,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大妈和大爷就拜托给你了!”
“我也没听大爷说平日里你照顾他们啊!”
“大爷你就不用照顾了,多陪大妈遛溜弯就行!”
我从手边抽出一张纸巾。
“不用声泪俱下,我会把大爷大妈照看好的!”
“不是……我鼻炎又犯了,唉!故土难离啊!不要问我从哪里来,我的家乡在远方,为什么流浪……”
罗阳用肃杀的眼神瞧了我一眼,看来我的歌声还不足以打动她。
行至半路,罗阳突然抛出一个现实的问题,闹剧过后,大妈那里该如何收场?
“实话实说?”
“当然不行!”,我否决了罗阳的建议,“大妈要是知道我一直骗她,大爷以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!”
“你得罪了大妈,关大爷什么事?”
“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,大妈一肚子的气不会冲我来,她得找个无辜的发泄对象吧,这个人还能是谁!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表演的时候又到了,我幽怨长叹一声。
“既然你被猪油蒙了心,不打算和我双宿双飞,执意离我而去,甘心当一个负心女,淡漠大妈对你的呵护,以怨报德我的帮助,非觉得我不是你的命中注定,我……”
“你死不死!信不信我从高架上一脚油门戳下去!”
“我不怕死,我恐高!到时候我就说,咱俩和平分手,我放你追求幸福去了。”
“理由呢?”
“性格不合啊,这不是万能分手理由嘛!”
“那以后我要是想看大妈了呢?”
“看啊,买卖不成仁义在,但前提是你得单身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想,你将来找对象,以你的条件,怎么也得找个西装革履、油头粉面的,要么是中高层白领,甚至是个小富二代,要么就是知识精英,张口闭口股票、基金和风投,反正一日三餐没个牛排、披萨都不叫吃顿饭,谈话聊天不穿插几句英文都觉得自己不再清新脱俗,我呢,十有八九还是如你眼前所见,还是那个少年,没有一丝丝改变,忙忙碌碌却一事无成,甚至是别人眼里的混子,无论是学时还是财富或者是玩浪漫的手段,我都不可能与人家相提并论,你把这样一个对象摆在大妈面前,她心里会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