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不算熟,不过那家伙倒是经常给我们送慰问品,和各个部门的关系都不错,我不愿待见他,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儿!”
给老张倒满了酒,十年陈酿,口味软绵,但劲道十足。
“两年前,他家是不是被盗过,那个贼什么也没偷着还被抓了!”
老张的意识在酒精的浸泡下有些模糊不清,他点上一颗烟,望着热气滚滚的锅,看他沉思的样子,我怀疑他是不是打算从小学五年级老师给他发奖状开始回忆。
半支烟后,老张慢悠悠的点了点头。
“一个傻子,偷东西不踩点,边老大那种地方早就连上警务系统了,你撬人家的卷帘门,咣当咣当的砸,聋子都听见了,能跑了他嘛!”
“没多久那个人居然失踪了。”
“是,好像是个开超市的,他媳妇儿报了警,我们调查了大半年,该排查的人都排查了,也没人和他深仇大恨,你说一个大活人非要离家出走,他非要往草窝里藏,我们怎么帮她找!”
老张说到这儿,突然眉毛一挑,一副早已看透、老奸巨滑的模样。
“你就是为这个来新城的吧,你小子,收了人家多少钱?”
“纯帮忙,一分钱没收,天地良心!”
我指天发誓。
“噢,那就是为了那女人,你可以啊,丰乳肥臀的。”
“对,她是有一本莫言写的的《丰乳肥臀 》。张所长,严肃点,人品的事可不能乱说,我这次来主要是向你赔礼道歉,我是贪财好色,但我也是有底线的人,客户我能碰吗?我忠厚老实的名声也是出门在外!”
“出门在外被车撞!”
我咂摸咂摸嘴,看来老张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挖掘的了,那就少说多喝吧。
我与老张的酒量不相上下,但都抵不过二锅头的釜底抽薪,酒是好东西,其作用之一就是让你觉得事在人为,世界皆可改造,我等只是虎落平阳,正待风举,扶摇直上。
古人言酒乃狂药,诚不欺我。
结了账,肚子里的东西直往上涌,意识也开始犯嘀咕,打算到底在几时断片,我匆匆忙忙把老张送上出租车,让司机负责把他送到楼上。
“喝这么多你们,吐了怎么算!”
“加钱!”
“能加多少你?”
“师傅,你是山东人吧?”
“怎么看出来的你?”
“这倒装句用的太顺溜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