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院长也被唐毅的话震惊的难以复加, 手指在白大褂口袋里攥得死紧,指腹按在冰凉的听诊器上,才勉强稳住心神。\求!书?帮_ ·最,新-章.节·更/新¢快^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有鬓角的青筋在微微跳动——那是极力压抑着内心惊涛骇浪的证明。
他行医五十余年,见过的疑难杂症能堆成山,却从未听过如此离谱的事。可王振国的担保掷地有声,唐毅的语气又太过平静,平静得不像在撒谎。
“都愣着干什么?”陈院长猛地提高声音,打破了凝滞的空气,“进去检查!心电监护、超声、血气分析,所有能上的设备全用上,给我查清楚!”
当众人推开抢救室门的瞬间,脸上的怀疑瞬间被震惊所取代, 只见病床上的两人呼吸平稳,胸口起伏均匀,连盖在身上的被单都显得安稳了许多。
陈院长率先冲到雪棠床边,抓起她的手腕搭脉。指尖下的脉搏虽然尚显微弱,却跳得沉稳有力,再不是方才那随时会中断的游丝。旁边的护士早已开机,心电监护仪上的绿线规律起伏,心率稳定在75次/分,血压也回升到了90/60的安全线。
“雪棠同志的各项指标……正在恢复!”护士看着屏幕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,“肝肾功能初步回升,凝血功能也在改善!”
另一边,张秘书的检查结果同样惊人。叁巴墈书旺 埂鑫罪快虽然丹田处的损伤依旧触目惊心,但其他脏器的活性正在快速回升,原本濒临衰竭的各项体征,此刻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陈院长站在两张病床中间,看着仪器上跳动的数字,眼眶渐渐红了。他这辈子见过无数医学突破,可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,让他感到灵魂深处的震撼。这哪里是救治?这简直是在颠覆他毕生所学的医学认知!那些被视为铁律的病理常识,在唐毅这手“医术”面前,碎得像满地玻璃。
一股强烈的冲动猛地攫住了他。他必须要知道唐毅是怎么做到的!这不仅仅是好奇,更是一个医者对医学巅峰的本能渴求——若是能参透其中的原理,不知能救下多少人命!
“你们盯着仪器,有任何变化立刻记录!”陈院长丢下这句话,转身就往门外冲,
可当他来到抢救室门口,却愣在了原地。
方才唐毅站过的地方空荡荡的,只有几粒从他作战服上掉落的戈壁沙尘,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土黄色的光。*秒\章`节+小¨说-网~ \免,费^阅!读\那沙尘带着边境的干燥气息,仿佛还残留着戈壁的烈阳与风沙,却早已不见主人的踪影。王振国也不见了,只有走廊尽头暗影小队的队员们还站在那里,一个个挺直了背脊,眼底的血丝里映着喜悦与激动。
“王首长他们呢?”陈院长抓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,声音急切。
小护士被他抓得一个趔趄,指着电梯口的方向:“刚……刚刚和王首长一起进电梯了,好像是去军区……”
陈院长望着紧闭的电梯门,又回头看了看抢救室里跳动的监护仪,忽然长长叹了口气。那叹息里有震惊,有疑惑,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。他行医五十载,今天才明白,这世上总有一些力量,是科学也无法解释的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
黑色的轿车平稳地行驶在京城的夜色里,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如同流动的彩线,飞速向后掠去,在唐毅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。车厢内很安静,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送出一丝微凉的风,吹动了唐毅额前几缕沾染着戈壁沙尘的碎发。
片刻后唐毅的目光从窗外收回,落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王振国的背影。问出了压在心里的的疑惑,“王振国,你之前不是说,抓捕郇山隐修会那群人,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吗?怎么会……造成这么惨重的伤亡?”
王振国闻言,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,随即缓缓转过身,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沉重。他沉默了片刻,这才才重重地叹了口气,那声叹息里仿佛裹挟着千斤重担,在狭小的车厢内弥漫开来。
“抓捕任务……确实进行得很顺利。”王振国的声音有些干涩,他抬起手,揉了揉眉心,像是要驱散什么令人烦躁的记忆,“暗影小队的队员都是精锐中的精锐,行动部署也反复推演过,没出一点纰漏。郑怀安和他身边那几个隐修会的核心成员,几乎是没怎么反抗就被我们控制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