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芈宸,命他们在门外恭候。
仅携数位侍卫,随我步入即可。”
芈宸应声答道:
“遵命,尔等在此静候。”
扶苏一行人步入阴阳家的殿堂,众人纷纷跪地迎接,场面庄重而肃穆。
行至罗生堂前,两名弟子挺身而出。
拦住了去路:
“未经东皇大人准许,任何人不得擅入。”
芈宸怒喝道:“大胆!
这位乃是大秦的长公子。”
“无令不得入,无论何人,皆不可违。”
两名弟子语气坚定。
话音未落,扶苏剑光一闪,两道血柱喷涌而出,两人应声倒地。
“区区两名弟子,竟敢阻拦本公子之路。”
扶苏冷声道,“芈宸,破门而入。”
芈宸应声发力,厚重的木门轰然推开。
扶苏步入罗生堂,只见东皇太一正在练功,他剑眉微挑,笑道:
“太一,你的心境当真是超凡脱俗啊。”
东皇太一闻言,迅速收功下台。
恭敬行礼:“太一,见过长公子。”
扶苏问道:“东君与月神何在?”
东皇太一回答道:“她们杀害了阴阳家的云中君徐福,按律当处死刑。
虽然王上并未降罪,但念在公子面上。
家法亦需拘禁她们半年。”
扶苏脸色一沉:“我不管你们的家法如何,我只说一句话,最迟今晚,我要在长乐宫见到她们二人,毫发无伤。”
言罢,扶苏带着众人扬长而去。
东皇太一身后,传来一道不甘的声音:
“东皇大人,我们何必惧他?
他不过是个公子罢了,未来的秦王之位,未必就属于他。”
东皇太一轻轻摇头,语带深沉:“然而,公子扶苏的命格,本座竟难以窥探其奥秘。
此人,若非万不得已,切勿轻易招惹。
当前局势,长公子势力如日中天,我们亦无需与他结怨,至于那二人。
今晚便一并释放了吧。”
云中君徐福虽心有不甘。
却也只能无奈应答:“遵命。”
典客府中,荆轲凝视着窗外,心中泛起层层涟漪:“我此举,究竟是对是错?”
秦舞阳坚定地说道:“当然是对的。
卫国亦是被秦国所灭,你这是在为卫国报仇,秦人毁我故国,我们此举。
有何不妥?
况且,巨子在刺杀前曾有吩咐,让你先劫持秦王嬴政,迫其归还旧燕国的全部土地。
若秦王胆寒,畏惧死亡,再让他将原赵国的土地也拱手让与燕国,待他颁布诏书后,再取其性命,大事便可功成。”
荆轲眉头紧锁:
“当初在易水河畔,为何不将此计言明?”
秦舞阳解释道:“此事若提前说出,恐有损声誉,名声太过狼藉。”
荆轲恍然大悟:
“巨子是欲效仿当年曹沫劫盟之壮举吗?”
秦舞阳慨然言道:“昔日鲁庄公因曹沫三战皆北于齐国,无奈割让遂邑以求和。
及至齐桓公与鲁庄公会盟于柯,曹沫竟以匕首挟持桓公,痛陈齐国侵鲁之非。
迫使桓公许以归还失地。
桓公虽暂应允,然事后欲背信弃义,幸得管仲力劝,终践前盟,鲁国方得收回失地。
然秦王此人,岂是齐桓公可比?
其野心勃勃,非除不可。”
荆轲闻言,眉头紧锁:“只恐我一人之力,难以擒住秦王,更遑论取其性命?”
秦舞阳闻言大笑:“兄台何须忧虑?
有我秦舞阳在此,何惧之有?
想我当年十三岁,便已当街杀人,此番行事,你负责擒住秦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