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。
甚至有许多被庐兵,眼神中带着一丝狂热,忍不住伸手抚摸春沙坊士兵身上的札甲,感受着其质地和纹理,让春沙坊士兵有些尴尬。
队伍中原本僵硬的气氛,此时就像春日里的坚冰,缓缓融化了些许,扩编后额外配给的二十匹战马,似乎也感受到了众人欢乐的情绪,其中一匹战马快走了两步,来到蛋壳身边,微微低头,好奇地打量着对方,时不时还甩动一下尾巴,仿佛在和蛋壳打着招呼。
经过一路小跑,胖子累得气喘吁吁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,浸湿了衣衫,看到战马靠近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,直接扑了上去,整个人趴在对方背上,双手紧紧抓住马鬃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白沦则噘着嘴,双手背在身后,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,时不时伸手玩弄一下蛋壳的尾巴,阳雨无奈地笑了笑,将她拉上蛋壳,让她倒着坐在自己身后,白沦这才露出了笑脸,晃荡着小脚丫,将阳雨的将旗被大黑熊抢走这件事抛之脑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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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说说笑笑,众人终于接近了鲵鄂要塞,要塞虽然从外观上看显得有些简陋,可占地面积却十分巨大,就像一条巨龙蜿蜒盘踞在大地上,给人一种威严而厚重的感觉。
留守的夏洪坊士兵第一时间发现了队伍,站在城墙上高高地举起手,示意众人贴着城墙行走,绕到正门进入。
“轰隆隆!”低沉而震撼的轰鸣声在寂静中炸响,为确保安全且万无一失,鲵鄂要塞仅设有一个正门,由无数粗壮的根须相互缠绕,盘旋交织而成,每一根根须都宛如历经岁月沧桑的虬龙,蜿蜒曲折,透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。
当阳雨等人腰间悬挂的组玉佩散发出微弱却独特的能量波动时,根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缓缓自动收缩打开,如同灵动的舞者舒展身姿,有条不紊。
待所有人马顺利进入之后,根须再度紧密闭合,严丝合缝得如同天然生成,就连一丝光线都难以穿透照射进来,仿佛将外界的纷扰彻底隔绝。
“司马大人不就只有一千重甲吗?这儿怎么还有一千?”溃骑师的士兵刚走出鲵鄂要塞幽深昏暗的城门洞,眼前的景象便让他们瞪大了双眼。
要塞内一面繁花锦簇旗在微风中轻轻飘荡,鲜艳的色彩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海,夺目而绚烂,而在旗帜之下,中行负身姿挺拔地站立着,身旁是一面洪水滔天旗,旗帜上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霸气。
城墙之上,夏洪坊的士兵个个神情警惕,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他们,手中的武器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光。
“亭长大人,求盗大人。”中行负依旧全副武装,身着厚重盔甲,未曾脱下分毫,一手紧握着双刃戟,轻轻弹开面甲,看到阳雨回来,立刻向前迈出一步,恭敬地向阳雨和叶桥问好,随后便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智菲和狐仲,以及他们身后的溃骑师士兵和被庐兵,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。
“如今正值战时,受晋国智氏族长智瑶委托,春沙坊和溃骑师携手合作,共同对抗赵氏,目前我的义兄智菲,已然与我们结为盟友关系,溃骑师便暂且驻扎在鲵鄂要塞之内。”考虑到范氏与中行氏当年和智氏之间错综复杂的过往,阳雨在提及“智菲”这两个字时,特意停顿了片刻,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,观察他们的反应。
好在中行负和范见一样,都十分清楚自己的立场,深知自己是阳雨麾下的臣子,心中唯有忠诚与服从,所以并未多说什么,中行负只是轻轻挥了挥手,夏洪坊的士兵便立刻解除了警戒,原本紧绷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几分。
“今日事务繁多,菲兄还是前去休息吧,赵氏已然退去,山谷又有要塞驻守,对方短时间内定然不会再来侵犯,至于防守计划等事宜,等晚些时分我自会去找菲兄详细商谈。”
此时城墙上站着面带焦急之色的姜珊,似乎也有许多话想要诉说,阳雨面带微笑,先安排硕果阶成员带领溃骑师的众人前往军营安置,智菲也微微点了点头,随后转身带领着自己的队伍离开。
“发生什么了?”在场众人皆是阳雨麾下的自己人,白沦第一时间翻身下马,快步跑到阳雨身边,伸出手想要搀扶阳雨,却被阳雨轻轻点了点脑门,微笑着拒绝,接着自己轻轻一跃跳下马来,任由其他人把蛋壳牵去马厩安置,自己则转身询问向中行负。
“亭长大人!”还没有等中行负开口说话,城墙上的姜珊便大喊了一声,声音中带着焦急,急匆匆从城墙上跳了下来,就在下落的瞬间,一根藤蔓仿佛有灵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