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!”狐仲本来就是一名旅帅,如今归属于别人麾下,心中多少带点不满,可听到智菲非但没有夺取他的职务,还颁任了行军司空军职,狐仲原本有些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明亮起来,本就粗狂的性格,更是将喜悦毫不掩饰地表露在心上,原本众人隐隐约约中的间隙都荡然无存。
“让他们都出营等候吧,营外有一支千人重甲军,正是司马大人的部队,为首一人身穿一件新颖轻甲,手持灵枪,过去之后不得无礼,等待其他老兵治疗完毕,我们将一同前往亚岱山山口,继续进行扼守赵氏骑兵的任务。”
狐仲身后还有几名军官,行为举止并非寻常士兵,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贵气,而且似乎对加入溃骑师十分兴奋,智菲大手一挥,让他们不用在此等候,直接带领其余士兵出营。
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,仿佛在无声地对话,眼神中交流着些许忧虑,最后一名军官躬身行了一礼,独自转身离开,留下其他人继续在这里等候吩咐,智菲对于其他人的态度早已见怪不怪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便回去关照其他的伤兵去了。
“司马大人。”狐仲身形粗狂,整个人犹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,面部轮廓勾勒得极为明显,高挺的鼻梁、深邃的眼窝,似乎带着外族人的血统,性格却像小孩子一般,喜怒哀乐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,看到智菲离开,自己则大大咧咧地跑到阳雨身边,丝毫没有见外地端起桌上水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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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杯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显得格外小巧,狐仲仰起头,将河水一饮而尽,顺着嘴角流下,打湿了下巴上稀疏的胡茬,狐仲眨着一双牛眼,又大又圆,仿佛两颗黑亮的宝石,好奇地问道:“听闻营外那千人队,人人一身重型札甲,刀枪不入,可挡骑兵踏阵,咱以后和司马大人都是自己人了,能不能给咱也来一身啊,上了战场也能多几分底气。”
“呵呵,叫我熊猫吧。”“司马大人”的名讳喊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好听,别人或许喜欢这种明示职务的称呼,但是阳雨淡泊名利,觉得这种称呼听着实在是有些别扭。
看着狐仲,阳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,调侃着说道:“明辉花立甲亭的甲胄,只发放给自己的同僚,狐帅是打算加入我们吗?”
“啧,咱就是司——熊猫大人的自己人啊!”狐仲猛地一拍桌子,强大的力量将桌上的水杯都弹飞起来,差点砸到了旁边忙碌的医师身上。
这一举动遭到了不少医师怒目而视,警告狐仲不要在这里撒野,在战场上得罪谁,都不能得罪这些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人,狐仲意识到自己的鲁莽,缩着脖子,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,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,可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,“咱们现在不是在打仗嘛,都是溃骑师的同僚,何必厚此薄彼呢。”
“如今我亭内重甲数量,并不足够配给整个溃骑师,仅仅是同僚而已,还有些不够,抱歉了狐帅。”阳雨轻轻叹了口气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。
阿谀奉承的韩魏两家,嗜血好战的赵氏,狂妄自大的智氏,阳雨对这些士族子弟都没有好感,甚至有一丝疏离感,在心中也同样没有再把自己当成智瑶的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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