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简单了。
可兴奋的牢头,浑然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,
主位上,江禄眼神阴霾,根本不像在看重要指令的人。
下一刻,令王三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。
只见,眼前这个甲胄闪烁寒光的将军,将那块白布,缓缓反转过来。
空的!
空空如也。}<如:文t!3网*? ?更}?新|最?快,怎么可能明明有字?怎么什么都没有?
“哼哼!!”城楼主位,江禄一声冷哼,大喝道,
“来人,将这个刺探军情的奸细,拉出去斩了。”
城门楼上,都是御卫兵马,
江禄一声令下,任凭王三如何哀嚎,也是拖走的命。
不多时,一颗血淋淋的人头,挂在了城门牌匾下。
只是,回来复命的江海却发现,
江家村的领头人物,正在舆图前,仔细移动旗帜。
“大……大哥,怎么回事啊。”
“口令,才是崔相的指令,”舆图前,江禄眼神冰冷,面色凝重,对着江海道,
“崔相要我杀了王三,还说左御卫不可信。”
“所以现在,立刻调防,将右御卫,调到中心地带。”
白虎门城楼里,江海心里有些发毛。
他看见大哥的面容阴沉,阴沉的可怕!
“可……可,大哥!不能这么做吧?”如今可是非常时期,江海不禁面露担忧道,
“大哥,说句掏心窝子的。这会谁也不会相信谁,谁都不知道谁要造反啊!”
“陛下见你私自换防,兵马异动,可能会起猜忌啊。”
一只大手抬起,阻止了江海的话,
江禄眼神一冷,斩钉截铁道,
“起军令,命江河、江湖、江海,带领右御卫最精锐的二千五百人,死守乾政殿外面的六道宫门。”
“记住,天王老子也不准放进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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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德门被黄九攻陷后,
第四天跟第五天,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如果昨日,洛阳城内还是灯火阑珊,各处市坊,依旧繁华鼎盛。
那么今夜此刻,不少市坊阁楼,都纷纷歇业,
幕后的宗族权贵人物,尽可能的将财富隐藏在黑暗中。
资本对于时局的把握是最敏感的,很多青楼酒肆,已经发觉了异常。
今夜,来的达官贵人特别少,好像不少人都消失了。
洛阳皇城外,二千兵马脚步杂乱,正在走过正阳宫的西转角。
从这里下去,再往南,过武义坊,经广平街,就能抵达城西牢房了。
在城西牢房不远,就是洛阳的西正门,
延平门所在。
圣武二年,白狼将军周言,正是延平门进,
沿着今夜崔浩走过的反方向,杀穿了南野的牛卫,
最后箭射白虎门,绕了一个大圈后,
从朱雀门离开洛阳,扬长而去。
平日里,灯火照亮城墙兵卒的武义坊,今夜出奇的冷清。
洛阳街道上,来来往往的行人,也是匆匆忙忙,
他们如同过街老鼠,拖家带口,胆战心惊。
尽管崔大傻不是很聪明,但这个情况,他大概也猜了一点出来。
洛阳应该是暗流涌动了!
毕竟这几年,圣武皇帝杀的人可不少,
如今明德门有人打出了反旗,诛无道,灭暴楚。
可圣武皇帝竟然迟迟拿不下,这不禁让很多人看到了机会。
必须赶紧让崔相出来主持大局!
如今洛阳,时局动乱。
这一刻,崔浩非常想念一个人,一个战无不胜的故人。
若是他在,哪还有这些事,早就是建安军杀别人了。
长风习习,杨柳依依。
残月之下,一路火把摇曳,街光暗淡。
圣武七年十月四日,
崔浩带部队,领着两千兵马,一路走广平街而行,
直到此刻,崔浩才发现,时光已经过去很久了。
当年人才济济的楚军,如今已经人才凋零。
丁至孝老了,陆长生不在了,刘仁基也死了。
整个北疆势力,唯一算的上大才的,只有崔相一人了。
“哒-哒-哒-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