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喜欢在兄弟的伤口上撒盐。
他们很清楚,不可能是猴子,猴子上位也压不服前辈。
四方将军统领两营到三营,人家统领不服,军务也干不了。
河原荒地,正当十七营一路行军,快要抵达辕门时。
忽然,地平线尽头响起了滚滚马蹄声。
一支数百人的部队,红底黑甲,跨马而来。
河原冰雪,裹挟着寒风,横扫每一寸土地。
那呜呜的北风如泣如诉,在大漠军营前肆意变幻腔调。
而变幻腔调的,不仅仅只有呜呜的烈风,还有赵国巡防骑兵。
一道洪亮的责问,人未至,声先到。
“来者何人,对过文牒军号没有,岂可擅闯辕门?”
闻言,侯莫陈崇跟李信等人脸色一寒,感觉莫名其妙。
这是谁?!
他们不认识是正常的,这支部队刚成立。
这是赵王的巡防骑兵,用以维护河原几十万大军的纪律。
且选拔的,都是各宗族子弟,以保障执法的力度。
十七斩、二十三法。
它要深入这支成分复杂的赵军骨髓,必然要经历一段时间的阵痛。
草原人天性自由,很多风俗习惯,都不符合赵法,
周云深知,有些本质矛盾,没有协调的可能。
赵人的规矩,必须压在他们头上,甚至是整个天下的头上。
所以,赵王周云给了巡防骑兵很大的权力。
最近这段时间,巡防骑兵砍死的人不少,算是军中纪律官吧。
回应巡防队官的,是三双看傻子一样的眼神。
李信歪着头,一脸嚣张,忍不住嗤之以鼻的调侃,“童虎,抬头看一下,咱们是不是来了项济的地盘?”
“不是啊,武川旗帜,这是赵军大营。”侯莫陈崇和童虎,故作惊讶道。
“啪!!”
长鞭带起疾风,准确的抽在巡防队官头盔上,
后者刚来,人还是懵的,被李信鞭子上巨力打击,当即吃痛坠马,摔了个狗吃屎。
大漠荒原,李信缓缓策马而来,居高临下,冷视道,
“你们是哪来的部队?拿着鸡毛当令箭?还敢管到老子头上。”
一声马匹嘶鸣,西域宝马人立而起,
两只铁蹄在巡防队官身侧,重重踩下,
李信只要再偏一点,他不死也残。
鞭打跨马!
如此侮辱,巡防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,
他们代表赵王周云,用的着怕谁?
当即一个个目光凶悍,手按到了刀柄上。
可对方几百人很奇怪,态度猖狂,眼神轻蔑,
冷笑的望着他们,似乎根本一点也不害怕,
宗族子弟也不是傻子,此情此景,巡防兵卒不禁迟疑了下来,
他们偃旗息鼓,打算时候打听清楚再说。
可巡防骑想软,对方可不想,这个嚣张的大头将军,用眼缝看人,抬脚就踹倒了巡防队官。
“连老子都不认识,新来的?还拔刀,敢拔要你们死。”
“听清楚,老子进赵军营地,从来没拿过军号文牒,滚蛋!”
说完这些,李信战马踏泥飞溅,头也不回,
带着十七营五百骑兵,在辕门兵卒恭恭敬敬的赵礼下,
马蹄如雷,宛如一股洪流,轰鸣而去。
巡防队官也是个愣头青,见李信如此嚣张,
当即狼狈的爬了起来,追到辕门,质问守军为何放行。
辕门曲将,那是野狐关的长备郡兵。
但凡军中待三天,没人不恨巡防骑,
辕门曲将态度敷衍,斜了这个宗族子弟一眼,冷哼一声道,
“他们都不认识?侯莫陈崇、童虎,还有少……营兵周言。”
“哥们,说点掏心窝子的,干完这几年,找个地方隐姓埋名,不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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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原。
赵王行宫。
荒凉的大漠,因为赵军的到来,而生机勃勃。
雄浑壮阔的雪原上,辅兵后营开出了一块块黑褐色的营区。
某一刻,一匹快马自远方奔腾而来,
在披坚执锐的赵王护卫注目下,骑兵行军礼,踏进了行宫。
“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