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齿苋来,要老些的,碰见野薄荷、蒲公英也捎带手薅点儿。”
赵长柱应了声,就要往外走,正拧着帕子的林惜急忙喊住他:“长柱哥!不用去后山,知青院井台边竹篮里,表哥挖了不少,刚才急着送他过来,落那儿了...”
赵长柱闻言点点头,随即又摆摆手,“不用,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,我腿脚快,跑一趟就是了。”
林惜看了眼炕上面色苍白的宋观文,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咬了咬唇,细声细气地道了谢。
杨桂芬插嘴催促道:“赶紧的!对了,顺道跟门口那群知青说,人没啥大事,这日头大着呢,晚些还要上工,都先回去吧,留两个壮实的等着背人就行。”
“好嘞。”
赵长柱掀开帘子出去了,林惜在赵有德两口子的帮助下,小心翼翼替宋观文擦洗了脸上和身子,见着他因此脸色缓和了不少,这才长长舒了口气。
“好了,丫头,你在这里看着你哥,不要让他抓身上,我去灶房看看药熬得咋样了。”杨桂芬捡起刚刚被自己丢到一边的蒲扇,递到林惜手里,“给他扇着点儿,散散暑气。”
林惜忙不迭地接过,又眼泪汪汪地道了谢,杨桂芬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转头招呼自家老伴儿,“老头子,你出来,我和你说个事。”
“外头热得慌,啥事儿不能在屋里说嘛……”赵有德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,但脚下还是跟着自家老婆子掀开帘子出去了。
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,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,只能听见林惜和宋观文一深一浅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