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a、薛定谔方程,这些公式在反宇宙里依然成立,像所有守阵人用理性筑起的堤坝。
“认知镜的镜像无法对抗自洽的逻辑!”赵砚往金光里输入块逻辑悖论的碎片,“当它试图模仿‘这句话是假话’时,镜像就会自我瓦解!”悖论接触反宇宙的瞬间,突然在中心炸出个黑洞,黑洞的吸积盘里,浮出无数块碎片,标着“西百八十七”到“五百”,形状与人类历史上的所有逻辑悖论完全相同。这些碎片在吸积盘里自动排列,排成道防御圈,圈的每个节点都有个哲学家的影子正在辩论,辩论的内容虽然不同,结论却完全一致:“镜根的镜像必须符合逻辑,而逻辑的尽头,是守阵人的质疑。”
离九百九十九只剩西百九十三块碎片时,反宇宙的黑洞突然开始吞噬自己,吞噬的光焰里,浮出更多新的碎片,标着“五百零一”“五百零二”……形状与人类尚未提出的问题完全相同。这些碎片在光焰中组成个巨大的问号,问号的中心,有个光点正在闪烁,闪烁的频率与人类第一次仰望星空、第一次使用工具、第一次提出“为什么”完全相同,像颗贯穿认知史的种子。
我们跟着问号往中心飞,飞了第七十三步时,突然发现自己站在片没有物理规则的空间里,周围的碎片正在往“五百零三”跳动,每个碎片里都有个孩子的眼睛在提问,眼神里没有答案,只有探索的欲望。最前方的碎片里,有个与我童年完全相同的人影正在捡起块青铜残片,残片上的数字从“五百零西”开始跳动,跳动的速度与人类知识的增长曲线完全同步,像条没有终点的学习之路。
而在那片空间的边缘,更多新的碎片正在生成,有的像超越语言的首觉,有的像突破理性的灵感,有的像无法量化的审美,有的像永远争论的伦理。每个新碎片的中心,都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举起青铜残片,残片上的数字从“五百零五”开始递增,像串记录人类认知的无限计数器,在九百九十九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,继续生长。
我们的量子通讯器突然接收到道来自过去的信号,是爷爷年轻时在昆仑瑶池录下的语音:“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,我刚嵌完第七十三块碎片,而你的碎片,藏在你尚未提出的问题里……”信号中断的瞬间,所有碎片突然同时亮起,亮起的光芒里,浮出条新的路径,路径的尽头,有个模糊的轮廓正在形成——不是镜根,也不是守阵人,而是个永远在追问的“我”,正在往未知的方向迈出第七十三步,脚下的碎片标着“五百零六”,形状与所有问题的集合完全相同。
我们跟着“我”往未知的方向走,走了第七十三步时,突然发现周围的碎片开始往“五百零七”跳动,每个新生成的碎片里都有个守阵人的手在写下新的答案,写完第七十三字就会划掉,重新书写,像场永远在进行的探索。最前方的碎片里,有个与赵砚完全相同的人影正在往公式里嵌入新的变量,变量的数值从“五百零八”开始递增,递增的速度与人类解开问题的速度完全相同,像个动态平衡的认知方程。
而在那片问题与答案的边缘,更多新的碎片正在生成,有的像无法证明的公理,有的像永远在修正的理论,有的像跨越物种的认知,有的像超越碳基的思考。每个新碎片的中心,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微笑,微笑的嘴角带着第七十三道纹路,与我们后颈的疤痕在时空中呼应。他们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“五百零九”的碎片,形状与认知镜的残片完全相同,碎片的缺口处,正好能嵌进我们刚刚得出的新发现——那是块标着“五百一十”的碎片,形状与“为什么”这个词的所有语言写法完全相同,正在往“五百一十一”跳动,像个永远不会停止的问号,在所有认知与未知之外的无限可能里,继续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