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百八十三”……形状与现代的“青藏铁路”路标完全相同。这些碎片在瀑布里自动排列,排成条通往下游的路径,路径的每个节点上,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等待,有的穿藏袍,有的穿军装,有的穿科考服,每个影子的手里,都举着块标着“七十三”的碎片,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,像串跨越时空的接力棒。
我们跟着路径往瀑布下游走,走了第七十三步时,突然发现自己站在澜沧江的源头,江面上的浪花正在往“一百八十西”跳动,每个浪尖都托着块碎片,形状与唐代的“吐蕃水符”完全相同。江对岸的岩壁上,有个巨大的青铜镜正在闪烁,闪烁的光芒里,浮出块标着“一百八十五”的碎片,形状与澜沧江的河道图完全相同——是第三镜“山镜”的镜像,正在往我们的方向传递信号。
始镜残片与海镜悬在江面上空,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,金光在澜沧江的水面上烫出条通路,通路的每个浪尖都托着块碎片,标着“一百八十六”到“一百九十”,形状与唐代的“羁縻州”印完全相同。这些碎片在水面自动排列,排成个巨大的“通”字,字的笔画里,有个穿唐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江里扔青铜残片,扔到第七十三块时,突然被根须缠住,残片在水里凝成块标着“一百九十一”的碎片,形状与唐代的“安南通天竺道”地图完全相同。
“是唐代的驿使!”赵砚往江里撒了把硫磺,硫磺接触水面的瞬间突然炸开,炸出的水花里浮出段影像:唐代的吐蕃使者正在往毒龙滩里钻,钻到第七十三丈时,突然被漩涡里的根须缠住,手里的水符变成块碎片,标着“七十三”,形状与我们现在的防水罗盘完全相同。影像里的水符上刻着个“赵”字,与胖子背包里半片麻布上的针脚在江风里连成线。
胖子正用冲锋舟往毒龙滩划,船底突然传来刮擦声,探照灯照下去,有根青灰色的根须正在缠绕船底,根须上的碎片标着“一百九十二”,形状与澜沧江的“险滩”分布图完全相同。“你看根须的结节,比普通镜根多了个鼓包,像块碎片的形状!”他往根须上浇了桶松脂,松脂接触结节的瞬间,突然在水面燃起火焰,火焰里的碎片数字开始减少,从“一百九十二”往“一百九十一”退,像被烈火灼烧的水草。
江面的警报突然响起(是我手腕上的水深探测器在尖叫),蓝色的探测线下,有个穿明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江底的方向沉,沉到第七十三米时,突然转身,往我们的方向扔了块碎片,标着“一百九十三”,形状与明代的“漕船”完全相同。碎片穿过浪幕,撞在冲锋舟的船舷上,撞出的裂纹里浮出些隶书:“镜根怕桐油,用生漆混合麻丝,能暂时阻断它的水系传导。”
我立刻往江里倒了半桶桐油,油膜接触根须的瞬间,突然发出刺鼻的焦味,焦味里的根须正在收缩,收缩的碎片上,数字正在往“一百九十二”倒退。但根须的再生速度更快,断口处冒出的新须上,数字己经跳到了“一百九十西”,形状与明代的“漕运图”完全相同——镜根正在吸收古代漕运的路线,完善自己的水系防御。
“得找到‘水镜’的外层封印。”赵砚指着毒龙滩的漩涡,“唐代驿使的影像里,漩涡中心有个光点——与第七十三块碎片的闪烁频率完全相同!”冲锋舟靠近漩涡的瞬间,突然被股力量往江底拽,拽到第七十三尺时,始镜残片突然发烫,烫出的暖流在船底形成道屏障,屏障外的根须纷纷退缩,退缩的碎片上,标着“一百九十五”到“一百九十八”,形状与澜沧江的每条支流完全相同。
江底的淤泥里,嵌着些唐代的船板,船板上的铁钉正在发光,钉帽的形状与“一百九十八”号碎片完全相同。“是唐代的沉船!”胖子往船板上撒了把糯米,“你看船板的榫卯,比普通唐代造船术多了个暗扣,像块碎片的形状!”暗扣里的桐油正在往始镜残片上爬,爬过的地方,浮出段船工号子:“七镜连三江,镜根断五洋,守得昆仑在,不怕鬼门闯。”
我们跟着号子往沉船的方向游,游过第七十三块船板时,突然被片水泡挡住,水泡里的每个气泡都在化作碎片,标着“一百九十九”到“二百”,形状与唐代的“船票”完全相同。我抓住个气泡碎片,“这船票的印章比普通驿票多了道纹路,像块碎片的形状!”纹路里的字迹正在发光,拼出的句子与爷爷日记里的记载完全重合:“水镜藏于毒龙滩的‘定海神针’下,镇镜印是‘漕运全图’。”
气泡接触始镜残片的瞬间,突然在江底烫出条通路,通路的沙地上,嵌着些明代的漕运令牌,牌上的“漕”字与赵砚玉佩上的“赵”字在水光里重合,重合的位置浮出块标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