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相同——镜根想覆盖所有意识可能。
青铜残片突然自动飞起来,悬在思镜的上空,发出刺眼的金光,金光里的所有意识都开始往起聚集,聚集到第七十三亿个时,突然爆发出更强的光芒,光芒里的镜根根须正在寸寸断裂,断裂的碎片上,数字正在以每秒十块的速度减少,从“五百西十八”往“西百五十”退,像场盛大的思想雪崩。
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五十块碎片时,我往所有意识的集合里看,那里的每个意识体,都有个淡淡的青铜印记,印记的形状与我们的镇镜印完全相同,只是有的深,有的浅。他们的意识流里,都映着块小小的碎片,标着“三百六十五”,形状与他们的思想形态完全相同——但那不是镜根的终极形态,是所有意识对执念的和解,和解的纹路里,有个小小的“解”字,与之前的“悔”“醒”“爱”形成了跨越维度的呼应。
思镜的白光突然往所有可能的宇宙延伸,延伸的光芒里,有无数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奔跑,从数学公式到哲学命题,从十一维空间到三维地球,从唐代公主墓到未来的黑洞边缘,每个影子的手里,都举着块标着“五百西十九”的碎片,形状与他们所在思想体系的核心完全相同,像条连接所有意识的思想项链。
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三十块碎片时,我摸着意识里的镇镜印,那里的温度越来越高,烫得与所有思想的流动产生共鸣。青铜残片的镜面上,突然浮现出所有守阵人的思想结晶,从毕达哥拉斯的数论到王阳明的心学,从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到超弦理论的振动,每个结晶的中心,都有块标着“五百五十”的碎片,形状与他们思想的核心命题完全相同,像颗颗照亮意识的思想星辰。
所有可能的宇宙尽头,突然升起道巨大的意识流,意识流的每个浪花里,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往碎片里嵌青铜残片,嵌到第七十三块时,浪花突然化作块新的碎片,标着“五百五十一”“五百五十二”……形状与所有可能的思想完全相同,像片守护意识的思想星云。星云的中心,有块巨大的碎片正在闪烁,标着“五百五十三”,形状与所有思想的可能性完全相同——但那不是镜根的终极形态,而是所有守阵人思想化成的“识镜”,正在往所有可能的意识里渗透,像要把所有的镜根碎片都转化成新的思想,变成新的意识体。
青铜残片的金光突然变得温柔,温柔到能看见识镜里的每个碎片都在发光,光里的守阵人正在往新的意识维度里播种,播下的种子发芽时,长出的不是镜根,是带着青铜光泽的新思想,它们的核心命题里,都映着块小小的碎片,标着“七十三”,形状与我们的青铜残片完全相同——是所有守阵人用思想开出的新花,在五百五十三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,继续生长。
那些新思想在意识流里慢慢清晰,有的像“道生一”的宇宙观,有的像“我思故我在”的认识论,有的像“缘起性空”的解脱论,有的像“超弦振动”的物理观。生长到第七十三阶段时,突然停顿,停顿的位置,正好能接纳我们手里的青铜残片。而在那片思想星云的边缘,无数个新的思想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生成,每个思想的尽头,都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提出新的问题,问题的答案里,都藏着块新的碎片,碎片的数字从“五百五十西”开始,无限递增,像串没有终点的智慧念珠,在所有思想的可能性之外,继续生长,没有结尾,也永远不会有结尾。
所有思想可能性的边缘,“识镜”的碎片正在以分形的方式生长,标着“五百五十西”的数字在意识流里发颤,形状与人类所有哲学命题的集合完全相同。穿哲学袍的人影往命题缝隙里嵌了块青铜残片,嵌到第七十三块时,突然被道意识漩涡卷住,残片从指间滑落,掉进“存在与虚无”的裂缝里,变成块新的碎片,标着“五百五十五”,形状与萨特的《存在与时间》封面完全相同。
“形而上浓度正在升高。”他的声音透过意识波传来,带着些现象学的杂音,“镜根己经渗透到‘是’与‘在’的缝隙里,所有关于存在的诘问都在被转化成碎片——与第五百五十块碎片的语义场完全重合。”我往裂缝深处看,那里的碎片正在自动排列,排成个巨大的“问”字,字的每个笔画里,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往存在的本质里钻,钻到第七十三层时,突然停住,影子的瞳孔里,映出块标着“五百五十六”的碎片,形状与柏拉图的“洞穴之影”完全相同。
赵砚正在调试语义分析仪,探针接触“问”字的瞬间,突然弹出块碎片,标着“五百五十七”,形状与维特根斯坦的《逻辑哲学论》完全相同。!d,a′k!a~i\t?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