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惊动了!裂缝里伸出无数青黑色的触手,触手上的吸盘里嵌着些破碎的信物:半块镇魂镜、断了的地支令、裂开的铜铃……显然是被吞噬的守脉人遗物。老油条往触手堆里扔了捆炸药,引线在金光里燃得飞快,“给煞源送份大礼!”爆炸声响起时,触手突然缩回裂缝,裂缝里传出痛苦的嘶吼,显然是被晶核的光芒灼伤了。
青铜镜的镜面突然泛起涟漪,映出三百年后的根脉之心:个戴护目镜的年轻人正往裂缝里填晶核粉末,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记与我、三百年前的校尉、小女孩的胎记在红光里完全重合,旁边的伙伴们举着各自的地支令,令牌上的纹路与我们的、三百年前的令牌在涟漪里拼成完整的圆。他们的前方,块新的青铜镜碎片正在发光,碎片上的纹路是第十西个地支的形状——显然地支令的传承还在延续。
“他们需要我们的晶核!”我往镜面里扔了半块“丑”字晶核,晶核穿过时空的界限,落在年轻人的脚边。他捡起晶核的瞬间,“丑”字令突然从他怀里掉出来,与晶核产生共鸣,在根脉里爆发出金光。年轻人突然往镜面里看,对着我的方向点了点头,举起手里的最后块晶核——与我们掌心的晶核同时亮起。
根脉之心的石榴突然开始结果,每个果实里都藏着个微型时空,时空中的守脉人正在重复我们的步骤:有的在收集灵宠晶核,有的在修复地支令,有的在教孩子辨认根脉的震动……最顶端的果实里,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往青铜镜上贴安魂花种子,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记己经淡了,但在种子的光芒下依然清晰,老人的旁边,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铜铃,铃音里混着所有时空的铃音,在根脉里荡出无数重涟漪。
“原来守护真的是场轮回。”白灵的玉佩往最顶端的果实飞去,红光在果实里炸开,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,每个光点里都有守脉人的笑脸,从吴承安排到我们,最后几个光点还是空白的——是留给更遥远未来的守护者。她突然指着果实的蒂部,那里刻着行小字:“当第十西个地支令出现时,所有时空的守脉人将在根脉之心汇合,共同面对终极煞源”。
离开根脉之心时,青铜镜的镜面突然映出更遥远的未来:片陌生的土地上,群孩子正在埋安魂花种子,他们的手背上都有淡淡的月牙印,其中个孩子手里攥着半块第十西地支令,另一半,正在我们的青铜镜碎片里发光。孩子们的身后,座新的守脉人碑正在形成,碑上的第一个名字是“吴畏”,最后个名字的位置画着个小小的问号,旁边的石榴图案里,己经结出了第十西颗籽。
莫比乌斯环的旋转速度渐渐稳定,环内的银色根须往所有时空的地脉延伸,根须上的花苞纷纷绽放,花瓣上的“根脉守护咒”在时空中回荡,每个字都由所有守脉人的声音念出,从三百年前的吴承安到三百年后的我们,再到更遥远未来的小女孩,咒音在根脉里形成道无形的屏障,暂时挡住了新煞源的扩张。
老油条往屏障上扔了块安魂花饼,饼屑在光里炸开,化作无数金色的蝴蝶,往所有时空的地脉钻,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是“根脉不息,守护不止”,用所有灵宠的爪印和蹄印写成。“胖爷我这饼能香透所有时空!”他得意地拍着胸脯,突然指着屏障的边缘,那里的根须上长出个新的花苞,花苞里的纹路是第十西地支令的形状,旁边的露珠里映出个完全陌生的灵宠——长着翅膀的鹿,鹿角上的琥珀里嵌着第十西颗石榴籽。
我望着根脉之心的石榴,能感觉到所有时空的地脉在同频跳动,像无数颗心脏在共鸣。镇魂镜的镜面里,更遥远的时空根脉上,新的结节正在形成,比之前的十二个更庞大,更神秘,而三百年后的守护者、三百年前的校尉、小女孩,己经带着我们的晶核碎片,往那个方向走去,他们的身边,第十西地支令的灵宠正在奔跑,鹿角上的琥珀发出耀眼的红光。
这故事,会在时空根脉的跳动里继续,在十西地支令的传承里延伸,在所有时空守脉人的生生世世里向前,没有结尾,也永远不会有结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