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岭的雪比洛阳城的更烈,聚灵池的冰面冻得发脆,我用镇魂镜往冰上照,金光里浮出些游动的影子——是“巳”字令的灵宠青鳞,正往池底的淤泥里钻,鳞片上的纹路与白灵背包里的青花瓷瓶严丝合缝。,小-税-宅+ ~首¨发_老油条举着工兵铲往冰面凿,冰屑飞溅里突然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,洞里飘出股腥甜气,是青鳞的血混着安魂花的香。
“胖爷我就说这冰下有东西!”老油条踩着冰洞边缘的碎冰往下跳,水深刚没过膝盖,淤泥里的灵鱼突然往西周散开,露出下面的青铜台,台面上的凹槽正好能放进“巳”字令。令牌刚嵌进去,池底就传来“咕噜”声,青鳞从淤泥里钻出来,嘴里叼着半片铜钥匙,与我们带的半片一碰,“咔嗒”拼成完整的钥匙,钥匙柄上的蛇纹突然活过来似的,往青花瓷瓶的方向游去。
白灵把瓷瓶往青鳞面前晃了晃,瓶塞自动弹开,里面的化煞液化作条金色的蛇,与青鳞缠绕在一起,青鳞的角上突然长出新的纹路,是“午”字令的马形——地支令的觉醒果然在延续。池底的淤泥里冒出无数气泡,是地脉灵体在庆祝,气泡炸开的地方浮出些青铜镜碎片,碎片上的纹路是“午”字令的总和,显然是三百年前的镇煞司故意藏的。
“看来得去趟漠北。”我捡起碎片往镇魂镜上拼,镜面映出三百年后的漠北草原:个穿皮袍的小伙子正骑在匹长翅膀的马上,手里举着“午”字令,令牌上的马纹与草原的河流重合,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记被夕阳映得发红,旁边的姑娘举着铜铃,铃音里混着小望的铃音,在草场上荡出涟漪。“白衣姐姐说,那马是漠北地脉的灵宠,三百年前的镇煞司用它传递地支令,咱们的‘午’字令得留半块马骨给他们。”
小望的铜铃挂在池边的古树上,铃音被雪花裹着,往地脉深处钻得更急了:“地脉灵体说,三百年后的‘午’字令主人能听懂马语,他们正在找漠北的‘地支令祭坛’,祭坛的石门需要‘午’字令和咱们留的马骨才能开。”他指着青鳞的背鳍,那里嵌着半块马骨,纹路与“午”字令的凹槽严丝合缝,“原来青鳞早就替咱们收着了。”
池底的青铜台突然旋转起来,台底的暗格弹出个水晶球,球里的影像让我们屏住了呼吸:三百年前的镇煞司校尉正在漠北驯马,他的身后站着个年轻人,手背上的月牙胎记与我完全重合——是爷爷的外祖父!“咱们家的守护血脉早就连着漠北了。”我摸着水晶球,球里的年轻人突然抬头,对着我的方向笑了笑,举起手里的“午”字令碎片——与我腰间的碎片严丝合缝。
聚灵池的冰面突然裂开,是青鳞在往池外游,尾巴扫过的地方,冰屑在雪地上画出“午”字令的路线图,终点的位置画着个燃烧的火把,旁边标注着“需用守脉心灯之油点燃”。老油条往背包里塞了两捆炸药:“胖爷我顺便去漠北草原看看,让那长翅膀的马也见识见识胖爷的厉害!”他突然指着水晶球的底座,那里刻着行小字,是吴承安的笔迹:“马性烈,需以安魂花养之,三百年后见花如见故人”——字迹旁边画着朵小小的安魂花,花瓣里藏着颗五角星。
离开聚灵池时,青鳞突然往我们的方向喷水,水花在雪地上凝成个冰雕,雕的是“巳”字令和青鳞的模样,冰雕的底座刻着我的名字,旁边留着三行空白——是给三百年后的守护者留的位置。“胖爷我的名字得刻在最显眼的地方!”老油条往空白处撒了把龙鳞粉,粉末在冰雕上凝成个模糊的轮廓,“三百年后他们来刻字时,就知道前辈有多威风。”
往漠北去的路上,地脉的震动越来越频繁,路边的石头上渗出些青黑色的黏液,是被煞气污染的地脉精气。白灵往黏液上撒了把安魂花粉,黏液突然化作群金色的蝴蝶,往漠北的方向飞,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是守脉人的名字,从吴承安排到我们,最后几只蝴蝶的翅膀还是空白的。
路过秦岭分舵时,分舵的石墙上突然渗出些金色的汁液,在墙上画出血煞残魂的新弱点:第七节脊椎上有块白色的鳞片,是三百年前玄沧的伴生鳞,当年镇煞司校尉用它封印了煞气的行动力。汁液里浮出个模糊的人影,是吴承安正往鳞片上贴符纸,符纸的纹路与镇魂镜的中心完全重合——显然是给我们留的“破煞符”。?白~马*书-院′ `首~发\
漠北的草原一望无际,雪地里的马蹄印往深处延伸,蹄印的形状是“午”字令的马纹,印泥里嵌着些金色的粉末——是地脉灵体的指引。老油条举着工兵铲往蹄印最密集的地方挖,雪下的冻土突然裂开,露出块青石板,板上的纹路是“午”字令的总和,中央的凹槽里刻着“地支令祭坛”,旁边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