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东海无名岛返航时,归墟的玄沧突然从海面跃起,庞大的龙身挡住了夕阳,金色的龙鳞在余晖里流转,像铺了条通往天际的路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它往我们的船尾甩了甩尾巴,几滴龙涎香落在甲板上,凝成半块玉佩——是白灵之前碎裂的那块,此刻竟被玄沧的灵力修复完整,玉面映出三百年后的归墟,无数幼龙正围着座新的聚灵池嬉戏。
“玄沧这老伙计,还挺懂人情世故。”老油条把玉佩递给白灵,自己则捡起块龙鳞,往嘴里塞了口安魂花酒,“胖爷我得把这龙鳞串成项链,传给下辈子的自己,说不定三百年后还能认出来。”
白灵抚摸着修复的玉佩,红光在玉面流转,映出三百年后的自己: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正坐在洛阳老宅的石榴树下,给孩子们讲我们的故事,手里的铜铃在风中轻响。“白衣姐姐说,人的魂魄会在地脉里轮回,但守脉人的记忆会像种子,在新的生命里发芽。”
小望的铜铃挂在船桅上,铃音被海风裹着,往地脉深处钻:“地脉灵体说,三百年后的时空桥虽然断了,但我们留下的气息会永远留在时光隙里,就像安魂花的种子,总会在合适的季节发芽。”他指着远处的海平面,那里浮着些金色的光点,正往洛阳的方向飘,“是轮回虫带着我们的故事,回中原去了。”
船行至长江口时,守脉令突然从怀里跳出来,往北岸的方向飞去。我们乘救生艇追过去,发现岸边的芦苇荡里藏着座废弃的驿站,驿站的门楣上刻着“镇煞司长江分站”,门轴上缠着些青黑色的藤蔓,是水煞的邪气!“看来五行煞气里,水煞还没彻底安分。”我摸出爷爷的笔记,书页自动翻到“水煞”那章,“三百年前被镇煞司的‘定波符’封在长江底的‘锁蛟洞’,现在肯定是时空桥的波动惊动了它。”
老油条往藤蔓上撒了把灭煞粉,藤蔓瞬间枯萎,露出里面的铜锁,锁芯的纹路是定波符的阵眼:“胖爷我就说漏了个!这水煞肯定是想趁咱们在东海,偷偷往中原钻。”他掏出炸药包,“让它尝尝‘水底开花’的厉害!”
驿站的地窖里藏着个木盒,里面装着定波符的拓本,拓本上的字迹是吴承安的副手写的:“长江水脉通西海,水煞若破洞,中原地脉皆成泽国。余以心头血拓此符,待后世守脉人需时,自会现世。”拓本的边角画着锁蛟洞的位置,在江底三十丈处,洞口有座石雕,是镇煞司的校尉像,手里举着定波符。
我们租了条渔船往锁蛟洞的方向去,船底的声呐显示江底有巨大的阴影在游动,所过之处的水流都泛着青黑色——是水煞的本体!老油条往水里撒了把龙鳞粉和守脉人血的混合物,青黑色的水流突然变得清澈,阴影的游动速度明显慢了下来:“胖爷我的‘定水诀’果然管用!”
潜入江底时,锁蛟洞的石雕己经被水煞的藤蔓缠绕,校尉像举着定波符的手正在慢慢下沉,符纸的光芒越来越暗。白灵的玉佩在水中发出红光,与定波符的光芒呼应,暂时稳住了石雕:“白衣姐姐说,水煞的本体是条被煞气同化的蛟龙,三百年前被校尉用铁链锁在洞底,现在铁链肯定快断了!”
锁蛟洞的深处果然传来“咔嚓”的声响,是铁链断裂的声音!我们往洞底游去,看见条青黑色的蛟龙正疯狂挣扎,身上的铁链己经断了三根,只剩下最后一根还在苦苦支撑,蛟龙的眼睛里泛着红光,显然己经完全被煞气控制。
小望的铜铃在水中响个不停,铃音顺着水流往蛟龙的方向钻,蛟龙的挣扎突然慢了下来,眼睛里的红光渐渐褪去——是地脉灵体在唤醒它的本性!“地脉灵体说,它本是长江的地脉灵体,三百年前被煞母污染才成了水煞,只要净化掉煞气,就能回归本源。”
我往蛟龙的额头滴了滴心头血,守脉令的金光顺着血液往它体内钻,蛟龙发出痛苦的嘶吼,青黑色的鳞片纷纷脱落,露出里面金色的龙鳞——是被煞气掩盖的灵体本源!老油条往它身上撒了把定波符的拓本碎片,金色的符纹在鳞片上蔓延,水煞的邪气被符纹逼出体外,化作无数水泡,往江面飘去。
最后一根铁链断裂时,蛟龙突然往洞外游去,却在洞口停下,回头往我们的方向点了点头,然后潜入江底深处——是回归地脉了!锁蛟洞的石雕重新站首,定波符的光芒比三百年前更亮,江水开始变得清澈,阳光透过水面,在江底洒下片金光。
回到渔船上时,守脉令的五角星光芒突然暴涨,与长江的水脉相连,中原地脉图上的蓝光彻底熄灭,五行煞气终于全部净化!老油条往江里扔了瓶安魂花酒,酒液在水面散开,凝成个巨大的五角星,与守脉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