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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胖爷我来开路!”老油条点燃炸药包,往通道深处扔去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通道里的血煞卵被炸得粉碎,黑色的汁液溅满石壁,散发出刺鼻的恶臭。
硝烟散去后,通道深处露出道石阶,蜿蜒向下——是通往第一进墓室的路,阶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,和青铜符上的朱雀纹相似,却更古老,带着股镇压的力道。
我踩着石阶往下走,青铜符在怀里发烫,符印的朱雀纹与阶面的符文产生共鸣,发出淡淡的金光,驱散了周围的腥臭味。老油条举着火把跟在后面,嘴里嘟囔着:“这墓修得跟迷宫似的,胖爷我要是死在这儿,记得把我葬在能看到洛阳胡辣汤店的地方。”
白灵的玉佩突然停在第一进墓室的门口,红光在门楣上聚成个血字:“煞”。门是用整块黑石做的,上面缠着无数根铁链,链身刻着“锁煞咒”,却己经被血锈腐蚀,铁链的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滴在地上,发出“滴答”的声响,像在倒计时。
“这门后肯定有大家伙。”我摸出镇魂钉,钉子在火光里泛着金光,“做好准备,进去后不管看到什么,都别碰里面的东西。”
老油条握紧工兵铲,小望把铜铃举到胸前,白灵的玉佩悬浮在我们头顶,龙晶焰的光芒照亮了每个人的脸。我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黑石大门。
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——第一进墓室里堆满了白骨,都是镇煞司校尉的尸骨,却被摆成跪拜的姿势,面向墓室中央的石台,石台上躺着个黑色的棺材,棺材上刻着镇煞司的校尉印,正是最后一任校尉的棺椁。
但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,那些白骨的手指都指向棺材,指骨上缠着红色的丝线,丝线的另一端钻进棺材缝里,像是在拉扯里面的东西。_0,0\暁¢税\蛧^ `免~费!越.读*棺材周围的地面上,画着个巨大的血阵,阵眼处的血水正在缓缓流动,显然还在运转。
“这是‘血祭阵’,用镇煞司校尉的尸骨养煞。”我认出阵眼处的符号,和爷爷笔记里的血煞咒一模一样,“最后一任校尉把自己的同僚都献祭了。”
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向棺材,红光在棺盖上聚成个光点:“里面有活物!心跳很弱,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一口气。”
老油条举着火把凑近棺材,棺盖上的校尉印突然亮起红光,与血阵的光芒相连,棺材里传来“咚咚”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门。
我握紧青铜符,符印的朱雀纹亮得惊人,一股熟悉的气息从棺材里钻出来,像极了爷爷笔记里的地脉珠粉末味,却混着股浓烈的血腥味——棺材里的,很可能是吴家的先祖,那个镇煞司的最后一任校尉。
棺材里的敲门声越来越响,棺盖开始微微颤动,像是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。血阵的血水流动得越来越快,白骨的手指开始微微动弹,像是要爬起来。
我知道,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。青铜符在怀里烫得吓人,符印的朱雀纹几乎要从印面跳出来,显然感应到了极其强烈的煞气。白灵的玉佩红光闪烁,龙晶焰的光芒忽明忽暗,像是在与棺材里的东西对峙。
老油条往手里吐了口唾沫,握紧工兵铲:“胖爷我倒要看看,是哪个老东西在里面装神弄鬼!”
棺材盖突然“咔嚓”一声裂开道缝,里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顺着棺缝往血阵里流,血阵的光芒瞬间暴涨,白骨的眼眶里亮起绿色的火焰——是血煞的煞气,正在唤醒这些尸骨!
我举起青铜符,符印的金光与血阵的红光碰撞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第一进墓室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,像是被血水浸透了。
这血煞墓里的秘密,显然比想象中更复杂。那个被血煞吊着一口气的先祖,最后一任校尉泼在镇魂镜上的血,还有爷爷仓促写下的血字……无数线索在脑子里交织,却理不出头绪。
但现在没时间琢磨这些了,棺材里的东西随时可能出来,血阵己经被激活,白骨马上就要爬起来。我必须尽快拿到镇魂镜的残片,破了这养煞池,否则别说三百年后的血月,不出七日,洛阳的地脉就会被血煞啃噬干净。
我握紧青铜符,往棺材的方向迈了一步,符印的金光在身前凝成道屏障,挡住了血阵的红光。老油条和白灵跟在我身后,小望的铜铃在胸前急促地响着,铃身的红光映着我们的脸,在这阴森的墓室里,像西颗不肯熄灭的火星。
棺材盖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,里面的东西己经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,像是个人,却长着无数只手,正从棺缝里伸出来,抓向血阵里的白骨。
第一进墓室的空气越来越腥,血腥味里混着股熟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