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感知对方的情绪,哪怕隔着万水千山。王胖子把自己的玉佩扔给我,我的指尖立刻传来他馋烤串的渴望,而他那边,突然跳起来:“你小子又在想阿武了?放心,胖爷我以后罩着你!”
离开灵觉境时,共鸣池的灵犀流顺着真识网蔓延,注入所有灵魂光丝。十二脉域的守脉者开始主动与域外域的生灵共享恐惧,源初族的能量人第一次向合脉岛的融生体坦陈孤独,连铁疙瘩域的工匠都在星铁上刻下自己的脆弱——“这合金的焊缝里,藏着我对失败的害怕”。
王胖子的共心佩总在响,一会儿传来灵犀族想吃烤串的渴望,一会儿感应到识海界记忆影的孤独。他盘算着要在宇宙级美食城设个“灵魂食堂”,客人戴上共心佩,就能知道同桌人想吃什么,甚至能感知到对方“其实想加辣却不好意思说”,菜单上写着“用灵魂点单,吃的不是串,是懂你的温暖”。
忆航舰的舷窗外,灵觉境的灵魂网与识海界的真识网交织,形成张覆盖所有灵魂与记忆的“灵真网”——网上的每个节点,都闪烁着真实与坦诚的光,既记录过往,又连接灵魂,像一张用记忆做线、灵魂做结的宇宙大网,将所有孤独的存在,都轻轻网罗其中。
王胖子突然指着灵真网的边缘,那里有片流淌着银白色光带的星云,星云的光中隐约能看到无数个“灵域”的轮廓,每个轮廓都比灵觉境更庞大,散发着“灵魂本源”的气息。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他的共心佩突然发烫,传递来一股古老而温暖的情绪,像母亲的怀抱,又像故乡的炊烟。
灵犀族族长的光丝在舰舱内浮现,他的灵魂共鸣带着敬畏:“那是‘魂源界’,所有灵魂光丝的诞生地,连灵觉核都源自那里的‘魂源池’。池底的‘魂源沙’能孕育新的灵魂,也能修复最破碎的灵犀。但最近的沙开始变得黯淡,是‘散魂煞’在作祟——它是对‘灵魂消散’的终极恐惧凝结的,比隔灵煞更根本,它害怕所有灵魂最终都会回归虚无,这种恐惧让它疯狂抓取灵魂光丝,却反而加速了光丝的断裂。”
王胖子握紧共心佩,玉佩的温度与他的灵魂光丝共振:“管它什么散魂煞,胖爷我倒要看看,魂源界能不能种出会结烤串的灵魂树!”他的忆念盒里,己经浮现出在魂源池边开“灵魂烧烤摊”的画面,摊位上的烤串能修复断裂的灵魂光丝,吃一口,灵魂里的孤独就会少一分,看得灵犀族的光丝都在欢快地跳动。
忆航舰朝着魂源界的方向驶去,舰身的灵魂光丝与灵真网的光芒交织,在星空中划出一道银白色的航迹。航迹两侧,无数灵域的轮廓在闪烁,每个轮廓里都有无数灵魂光丝在诞生、成长、相遇,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生命庆典。
我摸着胸前的共心佩,指尖传来王胖子的期待、杨雪莉的专注、王瞎子的沉稳,还有阿武留下的青绿色灵犀——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,仿佛也在期待着魂源界的相遇。忆航舰的甲板上,《万脉同生录》自动翻开新的空白页,风穿过书页的声音,与灵魂光丝的共鸣、源初火种的跳动、虚无兽的呜咽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首复杂而温暖的歌。
歌声里,有对过往的怀念,有对未来的期待,有对孤独的恐惧,也有对陪伴的珍惜。这歌声推着我们的航舰,继续向前,穿过灵魂与记忆交织的星云,驶向那片孕育所有灵魂的源头,驶向那……
忆航舰驶入魂源界时,周围的空间被“魂源沙”填满,这些沙子是灵魂的初始形态,细如星尘,却能映照出未来的可能:有的沙粒里,合脉岛的孩童长成了守护星脉稻的融生体;有的沙粒中,源初族的能量人演化出理解十二脉域的能力;最奇妙的是颗混着星铁光泽的沙粒,里面的铁疙瘩域工匠正与灵犀族一起,用灵魂光丝编织能跨越域界的桥梁。
“魂源沙是所有灵魂的胚胎,”灵犀族族长的光丝在沙粒中闪烁,“每粒沙子都藏着无数种演化可能,灵觉核的光丝就是从这里抽芽的。但散魂煞让沙粒失去了可能性,变成了‘死魂沙’。”他指向远处的灰色沙丘,那些沙子毫无光泽,接触到的灵魂光丝会像被虫蛀般断裂,王胖子不小心踢到一粒,暖橙色光丝立刻缺了个口,吓得他赶紧用共心佩的光补上。
魂源界的守界者是“源魂师”,他们的身体由凝聚的魂源沙组成,能在沙粒中自由穿行。为首的源魂师抬手一挥,周围的活魂沙突然升起,组成十二脉域与域外域的生灵剪影:“散魂煞不是刻意破坏,它只是太害怕失去——曾有个强大的文明因灵魂光丝断裂而消亡,它吸收了那份恐惧,便以为抓住所有光丝就能避免悲剧,却不知灵魂的意义在于流动,而非禁锢。”
我们跟着源魂师来到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