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的方向。
王胖子将陶罐揣进怀里,拍了拍小兽的头:“以后你就是胖爷我的宠物了,跟着我有吃不完的烤串!”小兽欢快地跳进他怀里,尾巴扫过船上的星脉稻种,种子立刻发芽,在船板上长出带着能量珠的稻穗。
古船顺着漩涡下沉,源能河的水在船周围形成保护罩,隔绝了虚无渊的吞噬力。漩涡两侧的岩壁上,新的壁画正在生成:我们与守墓煞兵战斗的画面、净化怨脉煞的场景、李茂贞意识碎片忏悔的瞬间……这些画面与之前的壁画连接,形成完整的故事,从李茂贞的崛起,到各族的反抗,再到如今的和解共生。
漩涡的尽头越来越亮,紫色的电光中,隐约能看到虚无渊的黑暗轮廓,黑暗中漂浮着无数船只的残骸,有的挂着李茂贞军的徽记,有的飘着十二脉域的旗帜,看来从古至今,无数人曾试图探索这里。王胖子的虚无兽突然从他怀里跳出,在船头化作道紫色的光带,指引着古船向黑暗深处驶去。′兰?兰_闻.血. ?埂/薪?最-全.
古船的帆被虚无渊的风吹得鼓鼓的,帆上的十二脉域布料在黑暗中发出微光,像十二颗引路的星。王胖子站在船头,举着三态镰,嘴里念叨着:“胖爷我倒要看看,虚无渊里有没有能吃的东西……”杨雪莉在整理从秘库找到的古籍,书页翻动的声音与虚无兽的呜咽、船头的风声混合,形成奇特的航行曲。
我握着定脉箭,箭身的符文与虚无兽的光带共鸣,在黑暗中划出金色的轨迹。轨迹的两侧,无数船只的残骸在闪烁,仿佛在为我们照亮前路。古船继续向前,紫色的电光越来越密集,虚无渊的核心己经隐约可见——那是个比混沌核更深邃的点,周围没有任何存在,却又能感觉到所有存在的倒影,像一面映照万物的黑暗镜子。
虚无兽突然发出警告的呜咽,古船前方的黑暗中,浮现出巨大的阴影——是无有煞的本体,它像团没有边界的灰色意识,正在吞噬靠近的一切,包括光线、能量,甚至是“存在”的概念。阴影中,无数恐惧的意识在尖叫,有李茂贞对失败的恐惧,有守墓煞兵对永恒束缚的恐惧,还有所有探索者对虚无的恐惧,这些恐惧交织在一起,形成能冻结灵魂的压力。
王胖子却突然大笑起来,他将和解晶扔进三态镰的能量槽,镰刃爆发出十二色的光:“怕个屁!胖爷我连混沌源的烤串都吃过,还怕你这团灰雾?”他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,竟让无有煞的阴影后退了几分。
古船继续驶向虚无渊的核心,无有煞的攻击越来越猛烈,灰色的意识雾不断拍打船身的保护罩,罩上的光芒开始闪烁。杨雪莉将《万脉同生录》举过头顶,书页释放的金光与虚无兽的光带融合,在船头形成道“存在之盾”——盾上的画面不断变化,从合脉岛的日出到混沌源的生成海,从十二脉域的纷争到万法共生的星图,每一幅画面都在宣告:即使终将面对虚无,存在过的痕迹也永远不会消失。
我的定脉箭在手中发烫,箭身的阿武虚影与无数守护者的面孔重叠,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恐惧,只有坚定。我举起箭,瞄准无有煞的核心,箭身的符文与虚无渊的紫色电光产生共鸣,形成道贯穿黑暗的光柱。王胖子挥舞三态镰,与光柱同步冲向无有煞,他的吼声在虚无中传播,像一声来自所有存在的宣言。
古船穿过无有煞的阴影,继续向虚无渊的核心驶去。船后的黑暗中,无有煞的咆哮与我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奇特的和声。虚无兽在船头欢快地跳跃,它的光带在黑暗中画出新的轨迹,轨迹的尽头,虚无渊的核心越来越近,那个既包含一切又空无一物的点,正在等待着我们去触摸,去理解,去……
古船冲破无有煞的阴影时,船身的保护罩己经布满裂痕,源能河的能量在快速消耗。王胖子赶紧将秘库找到的星铁锭扔进船底的能量炉,锭块融化时释放的星铁脉流让保护罩暂时稳定,却在船板上凝结出带着铁锈的花纹——是锈脉煞的残留痕迹,看来这古船当年也经历过煞体的侵袭。
虚无渊的核心比想象中更奇特,它不是实体,而是片“概念真空”,任何靠近的存在都会被剥离形态:王胖子的三态镰开始变得透明,镰刃的光带在真空中不断伸缩;杨雪莉的《万脉同生录》书页边缘在消失,文字却漂浮在空中,组成立体的法则图谱;我的定脉箭箭身的符文在脱落,化作闪烁的光点,像一群离巢的萤火虫。
“这地方连‘存在’都能给你扒层皮!”王胖子使劲攥着镰柄,生怕它彻底消失,“胖爷我的烤串还没卖到虚无渊呢,可不能在这儿歇菜!”他怀里的虚无兽突然跳出,在概念真空中化作道紫色的光膜,将我们与真空隔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