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可怕。

几位桃花谷的元婴老祖也停下手，没去追击，静静看着杨长云的修为气息变得越来越低。

如今胜利的天枰已经倾向他们，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即可，不必操之过急，以防杨长云在绝望之际拼命，死之前拉他们其中一个垫背。

杨长云并没有像他们所想的那样陷入癫狂，神色非常的淡然，仿佛中了人寰落道散的不是他，而是魈月等人。

这副模样，让魈月心底止不住地升起一丝不安。

只听杨长云用淡漠的声音问道：“魈道友，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“什么问题？”

魈月巴不得时间拖得越久越好，闻言含笑回应。

“这人寰落道散，是不是只对人族修士有效？”

杨长云问道。

“只对人族修士有效，还不够吗？”

魈月反问，心中不安感愈发浓烈。

“对付其他的人族修士是足够了，但对我，可远不够！”

杨长云笑了，笑得很开心，喃喃说出一些让魈月等人听不懂的话。

“魈道友，我这百余年一直在犹豫着什么时候成妖，一拖再拖，总是下不定决心，纵使得了塑妖身，也还是有些不舍丢弃人族身份，犹豫不决。

不过现在，你这人寰落道散倒是帮我彻底下定了决心，在这一点上，我得感谢你！”

话音刚落，杨长云的头发开始变白，瞳眸转横，两只羊角从额头两侧冒出，人族的气息也逐渐被一股蛮荒的妖族气息所取代，额头眉间的天妖目睁开，猩红的眼珠与这股妖族气息相互呼应。

“化妖魔功？你难道要……”

魈月身为南陵洲的魔道巨枭，自然对这种流传甚广的化妖魔功不陌生，他陡然瞪大双眼，满脸的难以置信，一个猜测出现在心头，不安感顷刻放大到了极致。

“确如你所想那般。”

杨长云咧开嘴，露出尖锐的牙齿，“我不当人了！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