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听过告白，可如此正经而直白的话语，说出时好像还带着不掩饰的真心，就还挺……奇怪的。

更奇怪的是对面坐着习赫，从前不苟言笑的人，此刻像个青涩的男孩儿，穿着成熟却露出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举动。

新印象的更迭，好像覆盖旧记忆的无礼资本家。

哪个才是真正的习赫，姜亢宗需要再回顾一遍习赫初次约她那天时刻意炫富的试探，还有那晚宴会办公室，对她吐露的傲慢，好像才能压下怪感。

“你有喜欢的东西吗？”姜亢宗许久沉默，习赫突然出声。

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她现在的无礼，反而带着忐忑打探她的喜好：“我猜你会喜欢绿色的裙子，是因为你第一次见我穿了同样的裙子。”

“你戴上珠宝的样子也好看，那你喜欢珠宝吗？”

“慈善、投资、游戏产业……对了，你是石海生的徒弟，那你喜欢画画吗？”他认真问她。

“如果我说喜欢什么，你会怎么做？为什么问我？”姜亢宗明知故问。

“你喜欢服饰，我可以找全世界最好的服装设计师为你量体裁衣，设计服装。你要喜欢珠宝，我有许多珠宝藏品都可以给你挑，你喜欢的我也可以买给你……

如果你喜欢做慈善，我可以为你投资项目，你想发展自己的事业，我也可以帮你。要是你喜欢画画，我可以助你成为知名的艺术家……

我不知道你的爱好是什么，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梦想，但我想了解你，靠近你。”

习赫说的话太过热忱了，差一点儿，差一点儿姜亢宗就信了。

她突然清醒：“习总，我承认你喜欢我了。”

见习赫点头，眼底止不住笑意，姜亢宗又说：“但我的喜好不是攻略我的手段，刚刚你表现得太像没脑的毛头小子了，这也是你攻略的手段之一吗？”

“用财富和资源猛烈攻势，勾起人性的欲望，让我放下戒备？”

习赫笑意一顿，而后摊手自嘲：“好吧，看来我在你眼中，是永远改不了商人算计的形象了。”

“姜亢宗，你非要把我想的很坏，对我而言，何尝不是你的傲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