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牢房里的沉寂。王老爷抬起头,只见狱卒不知何时出现在牢门前,手中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。那白花花的米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让王老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然而,当他定睛一看时,却惊愕地发现,每一粒米饭上都清晰地印着一个“叶”字钢印。这个“叶”字如同闪电一般,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,也让他的心跳陡然加速。
他瞪大了眼睛,死死地盯着那碗米饭,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——这分明就是他去年贪污的官粮啊!那些被他昧下的粮食,如今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,这难道是一种报应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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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王老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阴影中响起:“该上路了。”
王老爷浑身一颤,猛地抬起头,只见叶明从黑暗中缓缓走出。他的身后,紧跟着二十个面容阴沉的粮工,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陶罐。
叶明走到王老爷面前,冷冷地看着他,眼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恨意。王老爷的喉咙干涩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。
叶明慢慢地揭开了其中一个陶罐的盖子,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。王老爷定睛一看,只见罐子里装满了已经发霉变质的米粒,而这些米粒,正是他贪污的官粮。
“这些,都是你逼死的那些百姓们,在临死前紧攥着的粮食。”叶明的声音冰冷而无情,“今天,我要让你也尝尝这被你糟蹋的粮食的味道。”
说罢,叶明一挥手,二十个粮工纷纷走上前来,将手中的陶罐打开,把里面的霉米倾倒在王老爷的身上。王老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,他想要挣扎,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。
就在这时,绞索套上了王老爷的脖颈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看向了验粮棚的方向。
在那里,三百个童子正整齐地站成一排,齐声背诵着新编的《辨粮歌》:
“新米亮,陈米黄,桐油刷米害人亡。官印粮票手中握,黑心粮商无处藏……”
那清脆的童声,如同天籁一般,穿透了厚厚的牢墙,传进了王老爷的耳朵里。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。
随着绞索的收紧,王老爷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。
随后叶明让武明堂开始对王家进行抄家。
武明堂踹开王家祠堂大门时,三十二盏长明灯同时熄灭。
供桌上摊开的《王氏宗谱》被穿堂风掀到最后一页,朱砂写的";叶明";二字正在渗血。
";搜!";武明堂挥刀劈开祖宗牌位后的暗格,二十卷账册哗啦啦倾泻而出。最上面那本用金线装订的《漕运密录》里,夹着半张烧焦的官仓地图——正是去年洪灾时失踪的安阳河堤防图。
叶明蹲在王家祠堂天井里。他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青砖上的车辙印,仿佛能透过这痕迹感受到昨夜子时三刻那十六辆马车的离去。
“有人禀告昨夜子时三刻,有十六辆马车从后门出城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却在这寂静的天井中回荡,让人不禁心生寒意。
突然,叶明用力敲碎了一块砖石,砖石破碎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刺耳。砖石下,露出了一些新鲜的麦粒,显然是车轮缝隙中遗漏下来的。
“车轮缝里漏的粮,倒是帮我们指了路。”叶明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而在三百里外的黑风峡,二十辆蒙着油布的粮车正在栈道上缓缓前行。粮车的车轮在木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,伴随着车夫的吆喝声,在这静谧的峡谷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王家长子王崇文坐在其中一辆粮车的车辕上,他掀起车帘,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脸上,照亮了他那年轻而英俊的面容。他的目光落在崖底那粼粼波光上,那是叶明三个月前命人拓宽的运粮河。
然而,此刻这条河却成了催命符。
“少东家,前面有火光!”车夫突然勒住缰绳,惊恐地喊道。
王崇文心中一紧,他急忙探出头,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山路上,竟然燃起了熊熊大火。火光冲天,照亮了整个山崖,也让他们的粮车无所遁形。
“王公子好雅兴啊!”突然间,顾慎的声音如同幽灵一般从山壁中传出,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来的一般,令人毛骨悚然。这突如其来的声音,犹如一道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