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厂长,下班啦。′顽~夲·鰰·颤~ ′首~发~”
“哎,下班了,你咋不回去吃饭呢……”
“不了,在家少吃一顿,省些粮票嘛。”
正当王小北打算走过去的时候,见一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,挂着公文包,边打招呼边往外走。
打完招呼,便径自离去。
王小北目光掠过身旁匆匆走过的人,忽地迈出一步,拦住那人,笑问道:“哎,同志,请问食品厂里头姓王的副厂长有几名啊?”
那人一脸疑惑:“就一个,有啥事儿吗?”
“嗨,没啥大事儿,就是家里有人正找工作呢,我随口问问。”
王小北随口编了个理由,嘴角勾起一抹笑,“不耽误你时间了,再见。”
说完,他挥挥手,跨上自行车,一蹬脚踏,紧随着人流而去。
王副厂长家并不远,蹬了约莫十几分钟,才在一条胡同尽头拐进一座大院。
望着王副厂长消失在大院深处,王小北四下张望一番,将自行车靠边停稳,轻手轻脚地跟着进去了。
刚穿过雕花门楼,一个身着蓝色工装外套的大妈眼尖地发现了他,“小伙子,你这是找谁呀?”
王小北见状,干脆利落地回答:“我来找王副厂长。”
大妈闻言,细细打量了他一番,似乎把他错认成了厂里的职工。
随后,轻轻颔首,并没有多说。¢萝-拉?晓-说! +追·罪,欣?章-踕,
王小北也不客气,径直往四合院的主屋方向走去。
看那架势,周围的几间屋子都像是王副厂长的。
他并没有直接进门,而是在这一排房子周围悠闲地走了走,暗暗将这里的布局摸得一清二楚。
待心中有数后,不作片刻停留,悄然离去。
这家伙,手里竟有好几根小黄鱼。
离了大院,王小北从包中掏出信纸与信封,伏在一个角落,迅速写下一封信,随即返回厂里,把信件递给了保卫科。
没多停留,转身走了。
……
王承宣吃完饭后,回到了食品厂。
“王厂长,有你的信。”
刚走入大门,传达室的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。
“哎,好嘞。”
王承宣乐呵呵地过去取信,一看信封上连邮票都没贴,心里犯起了嘀咕:“小马,这是谁送来的?”
“不清楚,人家就说给你,放下信扭头就走了。”
这话一入耳,王承宣心里更添了几分疑惑。
他微微点头,揣好信,推起自行车径直往厂办去了。
到了办公室,跟同事们打过招呼,坐回自己的位子,先拎起保温壶给自己倒上一杯热水。!暁·税?宅¨ ?追+蕞~新+漳?踕¢
没带茶叶,就用白开水滋润滋润喉咙。
等一切弄好,他这才想起口袋里的信。
拆开来一看,信里的内容让他面色骤变,脸唰地绿了。
咽了口唾沫,四处扫视一圈,
见周围没人注意,赶紧把信藏进了内兜。
收拾好心情,他心里五味杂陈。
信中对自己底细的了解程度令人发指,连藏了几根金条、哪些值钱玩意儿都明明白白。
这些要是泄露出去,他可就完蛋了。
心里急着想回家转移财物,可一想到信中的威胁,又只好作罢。
信中唯一的条件,就是要开除季天路,还要背上处分,期限就在今天下班之前。
否则,就有派出所同志上他家门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心头暗自咒骂,不知季天路这小子究竟惹了哪个煞神。
他绝不能出面,不然就是两败俱伤。
而且,他还得在背后保季天路,伪装成尽了力却保不住的那种。
琢磨了一下,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。
“喂,小武吗?我是王承宣。你去三号仓库看看,收到举报说少了点东西。嗯,对,你先单独过去,我随后就到,咱们核对一下情况。”
挂了电话,王承宣收拾好桌上的文件,站起身,大步流星往外走去。
王小北迈进家门,发现王家和他们已经下班到家,正坐桌子旁吃饭。
“这又是溜哪儿去了?”
张美英的目光带着几分好奇。
王小北轻描淡写地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