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名之士。本文免费搜索: 打开它 dakaita.com”
严之瑶笑了笑,也是,都是暗卫了怎么会留名。
露华替她擦拭干净,也冷静下来:“奴婢去端水洗地。”
她离开,严之瑶才就着严钰的力道起身:“依你看,以太子的手段,可能问出那人背后之主?”
暗卫看了那人一眼,又看回严之瑶:“可以一试。”
半个时辰后,县主府只剩冲洗地面的声音。
那些暗卫已经处理了那些咽气的死士,春容还没醒,已经起了热,怕是吓狠了,露华在旁照料着。
严之瑶看着梦魇中的人,又嘱咐了露华照顾好,这才出去。
廊下,严钰还在一遍一遍地冲地。
“可以了。”严之瑶走过去,空气中还带着一丝铁锈味,她却没在意,“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我若是再有点用,也不至于要小姐动手!”严钰突然道,他提着水桶站在那里,“那日裴将军说得没错,就凭我,保护得了谁。”
严之瑶没想到他竟是在想这个,又看见石桌上被他收好的匕首。
严钰也瞧见了:“我会慢慢强大起来的!这样小姐也不必时时带着匕首在身上,交给我就好了!”
“你不是很想要做将军么?”
“我不想!”严钰脱口而出,说完,他低头,“我就是想保护好小姐,保护好县主府……师父不在府里,我就是府里的护院!小姐收养了我,我就想要护着小姐!什么大将军不大将军的,我不想护那么多,我就护着这个院子!”
严之瑶一时听愣了,她没想到这孩子会有这般心思。
她还以为他习武,又崇拜裴成远,是因为想要同他一般地驰骋沙场,没想到竟是存了这般志气。
片刻,她笑了:“好,严护院,以后县主府,可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嗯!”严钰抹了把脸,“小姐笑了!”
严之瑶被他点出,自己都没发现,顿了顿伸手接了他的水桶:“歇歇吧。”
严钰跟着她站在院中,暗卫已经退出,今日还不知会如何,他从主子的眼中看出了担心、紧张,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,似是难掩的愁。
“小姐,”严钰开口,“我以往都没有问过,师父他……是不是有其他身份?”
严之瑶回神:“为何这么问?”
“小姐在担心师父,”严钰道,“我们回来时候追我们的人,还有今天你们说的太子、寒邃……小姐,京中今日的大事,师父也参与了对吗?”
“严钰,”她低头,“你有一个好师父,他曾经英勇善战,少年有为,是大桓最年轻的少将军,并不比裴成远差。你的姓,也是他与我的姓。”
严钰目光震动,如是半晌才垂首,他在瞧自己的手,就是这只手,师父曾手把手地教授他用枪,而那枪,如今已经不见了。
“我明白了小姐!”他重新昂首,“我遇见小姐之前,只有老爹一人,往后,如若师父不嫌弃,我定给他养老送终!”
严之瑶傻了,她盯着孩子怕是错听,最后才一巴掌拍了他脑袋:“行!你师父得开心坏!”
不久,城防卫全数撤退。
整个京城不见百姓,唯有城门上架起的弓弩,城下,原是三军对峙,此时,已经只余下两支队伍,分列两侧。
“城下人听着!”城楼上,有武将高喊,“此为大桓都城,再擅近一步,死!”
下边,有人嗤笑一声:“有眼可见,我等只是护我们南戎王至此,何来的擅闯?”
“南戎王前来贺我大桓澜王大婚,可带三百亲兵护卫,但是阁下未免阵仗太过夸张,再者说,离京三十里,这是规矩!”
“规矩?”率先的人笑得更猖獗了,他忽然看向另一侧的人马,“敢问这又是什么规矩?”
城楼上的人也是眯眼仔细瞧了:“寒大人?!不,不是!”
罢了,他突然怒目而视:“寒邃!你这是要反?!”
那另一队人马中果真行出一人,那人骑在马上,仰起头,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,寒邃此时已经身披战甲,他说话仍是清淡如水:“金统领此言差矣,寒某刚刚才替陛下生擒了叛军首领,你怎可颠倒黑白?”
“你是说裴将军?!”金硕探下一眼,竟然当真看见被架出的人,确是裴成远,“你怎么在此?!”
被绑着的人却是无声,他头盔已经不在,显得有些狼狈,目光却透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