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,今日实在睡不着,她干脆便就把精力全部都放在了辩字上。
迎着烛火比照了无数次,又描摹着在纸上一个个试写,最后才终于推导出了两个字。
“居、谦。”严之瑶再次放下笔,大桓有这样一位写字的大家么?
她练字之后也了解了不少,可搜罗了一圈也没想出,嗯,许是她孤陋寡闻吧。
这做字帖的人分明是对楷书的造诣颇深,不可能寂寂无名。
又或者是,此人并不想出什么风头?
但他既然做了这本字帖,总归是为了谁吧?难不成是独独为裴成远写的?
一想到这三个字,严之瑶顿时觉得头大。
完蛋啊,费了这么多功夫,临到了怎么又想回去了。
她重新趴回桌上,终究是一点点都无法成眠。
露华半夜伺候主子洗漱完就被打发下去了,待她再进屋子的时候,外头已经大亮。
书房的烛火还亮着,她吓了一跳。
“小姐?”她走近了桌案,“小姐这是后半夜一点没睡?”
“睡了一会的。”一出声就是浓浓的鼻音。
“小姐你病了?”露华大惊失色,“小姐你不会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吧?!”
意识到这一点,露华登时自责极了,昨夜她就不该依了小姐退下。
她以为小姐只是刚醒了酒想坐坐,谁能想到她会自己跑去书房待了一夜啊!
“我这就去请大夫!”
完了完了完了。
露华往外冲,刚好碰上了欣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