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立刻就改口:“没事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她竟然真的是在担心自己。
裴成远收回目光, 到底是慢了步伐:“刀上滴的。”
“那血……”
“南戎亲卫的。”
昨夜那南戎王的人来拦,缠斗起来委实麻烦,若非拔刀,还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上。
抱她去老宅的时候随手将刀就丢在了地上, 后来见她昏睡着才收拾起来,想来是那时候的血水落在了地上吧。
严之瑶得了这一声, 才算是真的放心。
而后, 她注意到少爷还捏在手里的圣旨, 不觉便又皱了眉心。
“怎么?”少爷将圣旨一扬, “你想看看?”
摇头。
只是有些话, 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:“陛下好端端封你做将军, 可合适?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?还是说, 这京中还有谁比爷更适合做将军的?”
“可你若是有兵权……”她没说下去, 此前裴家一直都在退缩, 便就是为了不叫陛下猜忌,此番却是得了这么一道旨意,这往后又当如何?
“所以,你在裴家还是很危险的,”少爷却是将圣旨一收,低头,“保不准我在前线有什么动作,裴家就跟着遭殃。”
这人怎么这般口无遮拦!
严之瑶不说话了。
裴成远便就是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,顿觉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