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我们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算是到达了目的地。
可目的地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荒郊野外。
而是在一片大水泡子的边上。
等下了车,不等我开口询问,谷玉玲就抬手指着左侧远处对白毛他们吩咐道。
“小飞,往前几百米就是一座大坑,坑里面是一片乱葬岗,你们把车开过去,在坑底下挖个深坑,把人埋了。”
“最少要挖三米深,填土要夯实……”
“明白。”白毛嘴上答应着,就招呼着众人上了小客车,随即就朝着谷玉玲指引的位置开了过去。
我站在坝沿上,迎着阵阵的凉风,心中有些思绪万千却是无从开口。
和我并肩站着的谷玉玲,蹲下身子,伸手在地上捡起了个土块,然后用力的丢进了波纹荡漾的水面,顿时砸的水面是水花四溅。
接着她就一副玩上瘾的一块接着一块的丢了出去。
我扭过头看向她笑着问:“姐,你小时候没玩过打水漂吗?”
谷玉玲抛了抛手里的碱土片,歪着头看着我:“怎么?你会?”
“当然……”
我伸手拿过了她手上硬化的碱土片,侧着身下蹲,右手呈现为平行抛射的姿态对她说:“看好了,什么叫顶级的打水漂……”
话音落下,我就将手里扣着的碱土片给贴着水面投掷了出去。
眨眼间,碱土片就贴着水面打着漂的飞出去了二三十米远,才沉入了水中。
站直了身的我看向一脸笑意的谷玉玲问:“怎么样?牛掰不?”
“牛掰,只可惜我不喜欢。”谷玉玲笑盈盈的说着,脸色接着就转为了严肃的对我说道。
“小弟,今晚的事,你要让手底下的人做到绝对的守口如瓶,如果谁管不住嘴走漏了风声,就别怪我要了他的小命。”
我当即就收敛了脸上的得意,脸色同样严肃的回道:“姐尽管放心,如果我手底下的人有谁走漏了今晚的事,我会亲自送他下地狱。”
谷玉玲没吭声,而是伸手解开了盘着的头发,再将头发甩的散开后,她才不动声色的回道:“好,希望你能说到做到。”
我点了下头,便转身说:“我们回车上等吧,风冷,姐别着了凉。”
“嗯……”
谷玉玲跟着转身和我并肩的走回了车上。
她依旧是坐在了副驾驶,而我则选择坐在了靠后的位置,和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。
谷玉玲回头看了我一眼,便坐在那双手捧着手机,看样子是在用短信和人在聊天。
我则是双手环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。
其实我能感觉的出来,别看谷玉玲表现的很从容淡定,实际上她的内心很焦躁,只不过是被她隐藏的很好。
从她在坝沿上不断丢土块的举动上就能看得出,她看似是在玩,实际上却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发泄着心里的怒火。
我选择给她展现打水漂的技术,就是对她的一种试探。
而结果也用事实证明,她的心思完全就不在打水漂上。
她在为没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在暗自憋气窝火。
所以她的这种表现,就更加坚定了我隐藏信封的决心。
古人有云,伴君如伴虎,而我现在面对谷家就是这样的处境。
既然她对信封如此在意,就不难说明,信封里面的东西,极可能就是能够给谷家或者她两个哥哥带来沉重危机的东西。
不然的话,以谷家在 d 市的地位,有谁能让谷玉玲这般焦灼?
“呵呵……”
我心底发出了一声冷笑。
眼下不管信封中藏着什么秘密,都将成为我未来和谷家掰手腕的一桩利器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在我同样满心煎熬的等待下。
在时间临近凌晨三点时,白毛他们总算是开着小客车回来了。
等到白毛带着几人回到了车上,副驾驶坐着的谷玉玲就语气带着催促的说:“开快点,抄近路回去。”
我装作熟睡的没有睁眼。
只是回去的路上,车被白毛开的飞快,一段土路颠簸的我人在座位上直蹦。
实在装不下去的我,只好起身走到白毛身后的座位坐下,看向副驾驶安静坐着的谷玉玲问:“姐,要不要吃早饭?吃的话,我通知家里人现在就准备。”
谷玉玲显得有些不耐的给我挥了下手。
“不用,路上有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