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谋,想要对知礼不利。”
老夫人心急如焚,恨不得立刻去找绍知礼,将他藏到一个绍临深找不到的地方,胸口起伏间,喉咙又是咳出一口老血。
“老夫人,您身子骨虚,可不能再动怒了别急。”
王嬷嬷小心翼翼地劝说道:
“咱们不如先派人去打听打听二公子的下落,看看他是否安好。”
……
老夫人心里头早惦记着遣人出府,瞧瞧次子近来的境况如何。`r¨c!y·x`s\.?c/o?m?
然而,但凡她信得过的心腹,全被拦在侯府里头出不去。
要是有谁敢硬着头皮往外闯,轻则挨一顿杖刑,重则直接被发卖掉。
毕竟,如今侯府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是靖远侯绍临深。
这位主子,可是连老母亲以死相逼,都能做到无动于衷的狠角色。
他们这些下人,在侯爷面前,恐怕连只蝼蚁都算不上,又有谁敢为了讨好老夫人,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呢?
老夫人打听不到外界的消息,自己又被皇帝下旨禁足在侯府之中。
如今看来,怕是唯有顺着长子的意思,才有可能安然外出行走。
故而,老夫人哪怕心里明白,这一趟寺庙之行,恐怕暗藏猫腻。但爱子心切的她,已然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翌日清晨,天光熹微。
寿安堂内的一众仆妇,被老夫人支使得团团转。
吃用之物、精致便携的珠宝首饰,还有从账房兑换来的碎银等等,单是这些零零碎碎的物件,就装满了整整三辆马车。
王嬷嬷看着拿着单子,不断往纸上添加物品的老夫人,眼皮止不住地跳动。
她偷偷瞥了眼守在院门外的几名老兵,凑近老夫人身边,轻声提醒道:
“主子,咱们不过是去寺里待上两天,准备如此多的物件,是不是太过张扬了些?”
这若是让侯爷知晓此事,恐怕咱们连一样东西都带不出去啊。
况且大小姐那边,也绝非好对付的主儿。
老夫人一听,顿时兴致全无,原本稍好一些的脑袋,又开始疼了起来,没好气道:
“东西带得多又怎样?这可都是本夫人私库里的物件,本夫人乐意给谁就给谁。
他堂堂一个靖远侯,难道还会觊觎自家母亲的嫁妆不成?”
老夫人说到此处,心里总算解了些气。
好在那孽障在外征战,不论是宫里还是其他勋贵,都送了不少好东西进府,她才能将年轻时被那老东西耗光的嫁妆,重新填补回来。
哼,这都是他们绍家欠自己的,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。
这些事,王嬷嬷作为跟在主子身边几十年的老人,自然心知肚明。
可她只是个奴才,又怎能左右主子的想法?
见老夫人又要发怒,她担心伤了老夫人的身子,也就不好再多劝了。
于是,当天早上。
绍明珠原本听大哥说,今日慈恩寺会有不少勋贵子弟前往游玩,正满心欢喜地准备去物色夫婿人选。
可她刚迈出侯府大门,一眼就瞧见后面那几辆装满东西的马车。
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抬手就扇了身边一名大丫鬟一记耳光,恶狠狠地说道:
“我不是让你们盯着寿安堂那边的动静吗?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?”
身后几名随行的丫鬟婆子,顿时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
其中被扇耳光的婢女,满脸惊恐地说道:
“小姐饶命啊,奴婢之前确实说过,可……可当时您正在挑选出门的衣裳,还没等奴婢说完,您就呵斥奴婢滚出屋子,奴婢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还没等丫鬟把话说完,绍明珠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,怒不可遏地吼道:
“办事不力也就罢了,居然还敢狡辩!既然知道本小姐当时忙,就不会事后再说一遍吗?”
“柳嬷嬷,把这个死丫头给我拖回小院,往死里打!没有我的命令,谁都不许停手!”
那名丫鬟顿时脸色惨白如纸,这分明就是要她的命啊!
“小姐饶命啊,奴婢不敢了,求求小姐……”
“拖回去!”
绍明珠厌恶地一脚踹在对方胸口,冷眼旁观着对方被两名粗壮的婆子拖走。
眼看碍事的奴才被弄走,绍明珠这才提着裙摆,气冲冲地往母亲那边赶去。
还没等她发作,等候在一旁的王嬷嬷,便塞了一个锦盒到她手里。
王嬷嬷满脸赔笑地说道:
“知道小姐想要购置新的头面,老夫人一大早就给您备好了银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