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,到达遏摩国后,我们就和一位叫炽瞳的遏摩国将军合兵到一处,听说这位炽瞳将军的全名很长,大概叫什么迦尔纳·炽瞳,此人年纪不大,应有三十上下,却已然是圣女麾下头号战将。”
“而,我们要去镇压的则又是另一位叫月蚀·阿卡曼的遏摩国将军...据说,这位阿卡曼将军出生在遏摩国一个古老的部落,其家族部落乃是遏摩国四大势力之一,也是近年来势力扩张最大的一个...”
“可奇怪的是,阿卡曼见到圣女梵珞娅和炽瞳整合大军后,他竟直接放弃了造反的念头,并朝圣女梵珞娅跪拜,要求梵珞娅去抚摸他的头顶...好像是说,只要圣女抚摸过他的头顶就代表着他所犯下的罪恶都能被洗礼一般...”
“圣女当然也不傻,虽抚摸了他的头顶,但始终都未放松过警惕。直到他交出手中兵权后,圣女才敢走出遏摩国,将我所在的五万镇西军交还给曹大将军...”
沈安若垂眸低吟道:“你不该说自己没上过战场,实际上你已上过...只是真正要去对弈的两个人都很聪明罢了...”
清秀白净的小兵眸光微怔,“王妃...您是想说...”
沈安若,道:“如果本妃没猜错的话,那位起兵反叛的阿卡曼将军并没有受到严惩,且还保留下了该有的荣耀;梵珞娅也定想过他起兵反叛的原因,只是这原因并不致命...”
清秀白净的小兵,微声道:“王妃猜的没错,那位叫阿卡曼的将军的确没有被卸去官职,且圣女还允他返回自己的部落休养生息。”
沈安若不由喃喃道:“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,梵珞娅作为遏摩国圣女等同于我们大襄的皇帝,皇帝在受到威胁时,怎么可能不除掉威胁,还让其安然返回到自己的势力地界呢?”
清秀白净的小兵,忙道:“这只能表明那阿卡曼并不是罪魁祸首...不过,还有一种可能,那便是梵珞娅手中另有制胜的筹码。”
沈安若闻言,再次扬起嘴角,她就那般静静地凝视着清秀白净的小兵,也在悄然间微斜了脖颈,“你叫什么?”
这是她第一次询问眼前小兵的名字,她本可以不问,因为绝无必要,也绝不重要。
清秀白净的小兵笑了笑,“我叫江离,大江的江,“扈江离与辟芷兮”中离。”
沈安若柔柔一笑,““扈江离与辟芷兮”...此句出自楚辞中的《九歌》,离字本为香草名...本妃实在想不通你的父母为何会为你起一个这样的名字。”
江离,问道:“我这名字不好吗?”
沈安若缓缓站起,抬眼道:“没什么不好,只愿听到你名字的人不要误以为“离”乃离开之意便好。”
江离连忙侧身,道:“王妃您这是要出去吗?”
沈安若没有侧脸去看江离,反倒整理了一下袖摆,“本妃不但要走出这营帐,还要借你摆在帐外的长枪一用。”
说罢,她跨步跃身瞬出营帐,在空中一个翻转便用脚尖挑起了地上的长枪,待她落地之时,远处的三个暗探已然气绝倒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