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听是左尉,不过自从上任右尉带兵离开后,他便如那水中浮萍,无依无靠,只能随波逐流,他想当好这个淮阴左尉,上不敢得罪县令,下不能得罪乡绅,你可能尚不知,上次借你大婚之际,他收了老夫一车礼,已然是老夫的人。
除了梁轩,老夫在上头还有靠山,我今日便是强了你夫人,梁轩也只会让你忍下,你一个区区游徼,又能耐我何?” 韩信饮尽一口酒,问道,“不知卫老还有哪些靠山?” 卫啬夫道,“告诉你也无妨,县令、县丞皆收过老夫的礼,他二人当初也是靠老夫及各乡豪绅,方能在淮阴发布号令,老夫今日好好同你商量,是看在梁轩的面子上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 “果真是好大的靠山!” 嘭的一声,韩信随手扔下酒樽,站起来拂了拂衣袖,“我等着你的罚酒!” “你不怕?” 卫啬夫卖弄这一通,便是想吓住韩信,让他乖乖把妻子送上门,不料他的反应竟然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。 “卫老背后有如此多大山,韩信区区蝼蚁,若说不怕那是假的,然堂堂男儿,纵然再怕,亦不会将妻拱手送人。” 他停顿了一下,强调道,“我……不是吴起,是韩信!” 见韩信是怕的,卫啬夫呵呵笑道,“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,然而能屈能伸方是为人处世之道,一个女人而已,待你事业有成,何愁没有更好的?你若怕在外丢面子,夜里悄悄送来便是,此事只有你知我知,断不会叫第三人知道。” 韩信道,“那……请卫老等着!” 他话语带着犹豫,眼中却满是杀气,卫啬夫没看见,以为他是妥协了,满意大笑, “好好好!你回去同你夫人好好说说,老夫不会亏待了你夫妻二人。” 离开卫府,韩信当日便快马去了县城找梁轩,向他揭发卫啬夫、张三老掳掠少女,残害人命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