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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听他如此笃定,肖染却不敢尽信。凡有一万,便有万一。江湖险恶,哪有什么绝对安全? 绣娘的死,再次浮现在肖染面前。
那惨痛的教训,他绝不想重蹈覆辙,事无巨细,未雨绸缪——那是绣娘用命教会他的、刻入骨髓的道理。
于是不顾芍宏樟投来的古怪眼神,肖染毫不犹豫地转身,手掌在虚空中一探,一块块古朴沉重、布满天然雷纹的泰山石便凭空出现。
随后他动作迅捷如风,迅速在两人外围布下一个简易却煞气内敛的厌胜局。
无法动用诅咒物与职业技能,实力已然折损大半,好在厌胜术不受此限。
以泰山石为镇物核心,辅以特殊手法撒下的阴钞纸灰,顷刻间,一个散发着阴冷、隔绝气息的小型阴煞局便悄然成形,将两人与那燃烧的文火木桩护在其中。
“别多心,以防万一。”布置妥当,肖染盯着幽暗的树林,简短解释。
芍宏樟见状,胡子翘了翘,只是摇头:“啧啧,小子,你也未免太过谨慎,看来仍是不信我这位钦天监监正的手段。”
“人算不如天算,有备无患总没错。”肖染声音平静无波。
“得!”芍宏樟咧嘴一笑,也不再废话。目光重新聚焦那七根木桩,欣喜地发现其上火焰已有大半转为纯净的银白,焰心跃动间隐隐有道韵流转,显是地下被镇压的文脉龙气正被源源不断地引动出来,滋养着文火。只待银焰彻底燎原,瞬息间便将这团恶心的肉瘤灰飞烟灭!
他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又混合着残忍快意的狞笑,对着肉山森然道:“快了,快了!黄潮啊黄潮,我佩服你这份夺天地造化的手段,可要跟我这位执掌钦天监的监正相比……嘿嘿,你还嫩了……”
“嗷嗷嗷嗷——!!!”
“吼吼吼吼——!!!”
话音未落,林中嘶吼声骤然拔高!如同万千头濒死的凶兽在油锅中同时哀嚎咆哮!狂暴、尖锐、歇斯底里!蕴藏的疯狂与无边痛苦如同亿万根毒针,狠狠扎进人的耳膜、脑海!
紧接着,脚下的大地传来沉闷密集的震动!咚咚咚!咚咚咚!由远及近,如同数万身披重甲的巨人正迈着毁灭的步伐,自四面八方奔腾合围而来!枯枝碎叶被震得簌簌狂舞,整片地域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!
肖染瞳孔骤然缩成针尖!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弓弦!他的精神力早已如一张无形的大网铺开,
此刻清晰地“看”到,自己布下的阴煞局外围,那些撒落在地、作为阵引的阴钞,竟无风自动,诡异地簌簌颤抖起来!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疯狂搅动!
“芍宏樟!”肖染厉声断喝,声音如同寒冰炸裂,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,“你确定之前说的没问题,我感觉,这些东西就是冲着我们来的!数量极多!而且……”
“很强!!”
在他的精神感知中,那并非什么野兽!是无数扭曲变形、被吞噬同化得仅剩模糊人形的恐怖怪物!
它们像是腐烂血肉强行拼凑成的杀戮机器,身披着由凝固血浆和腐败脏器铸成的厚重铠甲。
关节处戳出狰狞的森白骨刺,空洞的眼眶里燃烧着纯粹到极致的饥渴与杀戮欲望,是对根器的疯狂渴望!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!!”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芍宏樟脸上!那狞笑瞬间僵死,化作一片难以置信的惨白。
他手足无措,脑中一片混乱,拼命思索到底是何处出了惊天纰漏。“咫尺天涯”之术乃是他苦思冥想出来的方案,怎么可能失效?!
然而仅仅片刻,多年宦海沉浮养成的本能让他再次强行压下恐惧,扭曲着脸,向肖染嘶声吼道,仿佛要用声音驱散恐惧:
“我保证!绝对没问题!我们仍旧不在同一空间层面!他们或许……或许是被文火异象强烈吸引,能模糊感知到我们,但绝无威胁!绝无可能触碰到我们!”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。
“你最好祈祷你的话当真!”
肖染头也不回,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,死死锁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