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白头发。
原来真的不是雪花。是他的白发。祁曜君却不怎么在意,只是红着眼笑出来,重新伏下身,抱住她。“不碍事,欢欢,你能看见了就好,能看见了就好……”虽然季月欢不管作出怎样的选择他都支持,可如果能够健康地活着,又何必吃那份多余的苦?季月欢望着他的白发出神,半晌后将他推开,坐起身来,怒瞪着他:“祁曜君你搞什么啊?只是几个月不见而已,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?你又在给我玩儿苦肉计是不是?我告诉你我才不会上当。”祁曜君有些哭笑不得,要去拉她的手,被季月欢甩开。祁曜君再拉,再被甩开。他叹了一口气,只得好声好气地哄:“抱歉,我,我那个时候以为你……”后面那个字他说不出口,但季月欢却很生气,“我死了又怎么样?我死了你就该过好自己的日子,你以前劝我的时候怎么说的?天下无不散之筵席,你……”“可是欢欢,我没有办法不难过。”季月欢怔住。祁曜君趁此机会重新抱住她。“你只是没能治好他的眼睛,都愧疚了那么久,我呢?我亲手把你贬为才人,亲手将你打入冷宫,我们分别那么久,再次相见却连重逢都算不上,我甚至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……”祁曜君闭上眼睛,眼角还是没忍住滚下一滴清泪。“欢欢,如果把这一切换成是你和他,你会如何?”她会恨不得杀了自己。季月欢眼眶也红了,咬着唇,眼泪却还是滚了下去,她用力捶打祁曜君的肩头,忍不住骂:“祁曜君,你也是个笨蛋,你怎么比他还笨。”“好好好,我错了,”祁曜君一个劲认错,手上却在给她擦着眼泪,她这双漂亮的眼睛,他如今宝贝得不得了,“别哭,欢欢,你眼睛才刚好,别哭……”这话不说还好,一说季月欢眼泪更加止不住。因为她曾经说过差不多的话。祁曜君这下是真的没法子了,只能低头去吻她,强行将她的情绪中断,等她不再落泪,再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泪痕吻去。“不生气了好不好?头发而已,不碍事,舒儿还说好看呢。”季月欢咬着唇,虽然还是生气,但情绪比先前稳定。“危竹怎么说?有办法恢复吗?”祁曜君闻言顿了顿,忽然看向她。“欢欢。”季月欢顿了顿,忽然眼皮一跳,因为祁曜君的语气和表情都不太对。“怎么?”“危竹……快不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