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泪光,"老夫答应皇上"必要之时,可代受过。""
姚飞雪心头一震,手中的茶杯险些跌落。这是...皇帝早已预料到今日局面?
苏辰安如遭雷击,声音颤抖:"所以老师您...是自愿成为那个...牺牲品?"
萧明月微微一笑,那笑容中竟有几分释然:"世家与清流之争已至不死不休之地。
总需要有人为这场争斗画上句号。老夫年近古稀,活够本了。
若能以我一命,换太子将来亲政之路平坦些,值了。"
竹叶沙沙作响,仿佛在为这番话叹息。姚飞雪看着眼前这位老人,忽然明白何为"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"。
"不!"苏辰安突然激动起来,"老师,一定有别的办法!太子殿下正在暗中布局,只要再给我们一些时间..."
"时间?"
萧明月摇头,"辰安,你太天真了。你以为那些世家会给我们时间吗?"
他指向北方,"北境军饷贪墨案,三百将士活活饿死;
江南水患,赈灾粮款被层层盘剥,百姓易子而食...这些血债,必须有人来偿!"
老人的声音越来越激动,最后竟咳嗽起来。姚飞雪连忙递上帕子,却见帕上沾了点点猩红。
"老师!"苏辰安惊慌失措。
萧明月摆摆手:"无妨,老毛病了。"
他凝视着苏辰安,眼神渐渐柔和,"好孩子,看到你已成家,娶了这么好的姑娘,为师心中已无遗憾。"
姚飞雪眼眶发热,这位素未谋面的长者,竟在生死关头仍惦记着弟子的幸福。
苏辰安泪如雨下:"老师...若非您悉心教导,学生岂有今日...您让学生如何眼睁睁看着您..."
萧明月伸手拭去弟子脸上的泪水,如同好几年前对待那个一脸皎洁的少年:
"辰安,记住,为官之道,不在于能活多久,而在于为何而活,为何而死。"
他转向姚飞雪:"姚姑娘,老夫这徒弟性子倔,今后还请你多担待。"
姚飞雪哽咽难言,只能重重点头。